般流匪抢夺,纵使是人没事,这吃穿用度上定是少不得要受些苦的,哎,也不知他们几个的棉衣棉被可是够了,可有冻着冷了……”

    蒋老夫人正神伤着,却听得外间已是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她抬头望去,面‘露’疑‘惑’,心想平日可不曾见过他这般。随着她的视线,‘门’口走进一个胡子‘花’白,身穿灰‘色’襦袍的男子来,可不正是蒋老太爷蒋善么。

    只见他一进‘门’来便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书信,冲老妻道:“你呀,我远远的便听见了你的长吁短叹的,如今你可算是放心了——瞧,这是老五来书信抱平安了,这下你可该放心了吧。”

    蒋善大跨步的走到太师椅上坐下,满脸笑容的将信递给蒋老夫人。蒋老夫人闻他言,一时有些窘迫,目光触及信封却又笑了起来,面上也‘露’出笑容,忙将书信接了过来。可待她看完信却又微微将心提了起来,面容也是稍稍苍白着,心中一阵阵的后怕,连声道:“

    幸好!幸好!五儿这次却是得遇贵人了,若是不然这一条命可就不保……这正是老天保佑!可是这陈将军却是为何能如此及时赶到救了这一干人等按理说蒋家与陈家也并无过从的‘交’往,莫非……?”

    蒋五老爷信上提及当日‘乱’贼闯进家宅中,四处搜掠,但凡值钱点的东西都不会放过,金银器皿那是不需说的,皆度被洗劫一空。这便也罢了,临离去时更是想要将人杀人灭口,手法暴虐,若非是家仆死命护着,拖延时间,也亏得陈将军及时赶到,若是不然只怕今时今日他一家几人早已成刀下亡魂。

    这些年来虽晋州时又匪患发生,可到底也没猖獗到‘私’闯民宅的地步,何况如今还是官宅。虽朝廷也有派人经常清缴,可到底不见什么成效。不过是玩些猫捉老鼠的游戏,彼此心照不宣而已。这陈绍宗镇守边关,按理说没有圣旨调动自是不能‘私’自离岗,也万不会擅离职守前去清缴匪患的,陈家将家素来无过往,在朝中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即便就是五老爷向陈绍宗求救,陈绍宗也万不会‘私’心相救才是。

    故而今日晋州知府递上奏折的时候,才叫他这般吃惊,可吃惊过后他便又开始沉思,思来想去他也是想不通,最后想来想去,唯有将事情往宛然身上靠去。静雅郡主路过临江他是知道的,前往陶府拜寿也是知情的,再后来在清源山上遇见了他更是知晓。

    陈家素来与安远候府‘交’好,雍王妃是安远候的嫡‘女’,安远候严青松更是于那东平候世子陈瑾明自小一处长大,‘交’情不浅。宛然救了雍王妃与小王爷的命,间接的,安远候府对宛然自也是感‘激’的,而他蒋家五爷在晋州任知县,这是人众皆知的事情。少不得定是宛然在安远侯世子面前提及一二,安远侯府再透过东平侯府的手出手相救,这便也能解释的通了。

    如今见五老爷信里行间也多有提及,更是印证了心中的想法,蒋善不觉心头大定,只觉自己真是亏欠了蒋氏与宛然兄妹两,实在的惭愧。

    想蒋家对她们几人不闻不问的,没少叫她们受苦,可这孩子不但不记恨,还处处为蒋家着想,竟是能提前未雨绸缪,安置熬一切。反观自己,尚还‘私’心的因了大儿子的死怪罪这两个孩子,将那气撒她们的身上,这是何其的愚蠢,想想就觉得汗颜。

    如今他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又见老妻也是满面愧疚,心中更甚,便也道:“说到底这些年来是我们亏欠了‘玉’敏与这两孩子,这些时日我本就在寻思该怎么将人接进府。如今又了老五的这封信,即便是老大媳‘妇’心中委屈那也是无话说的,于人前更是没的说。

    总不能叫自己的亲闺‘女’腆着大肚子在别人家待产,叫她无所依靠吧。眼瞅着她月份越发的大,这天气又是一日赛过一日的寒冷,得赶紧的将人接进来才是。可叫她再流落外间,叫人瞧了笑话。

    你这两日便敲打敲打老大媳‘妇’,叫她将‘玉’敏以前的院子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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