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说起来,这些与临江陶家里的那些手段,可是逊‘色’多了,大舅母并不是一个善于谋算的人,这些小心思,说实话,我并不看在眼里。”

    宛然说着复又笑了笑,笑容和煦如三月‘春’‘花’,瞧了瞧程氏的神情,这才又扬声道:“大舅舅是大舅母的夫君,大哥哥与雅儿的父亲,可也是我的血脉亲人,大舅舅丧命,我也是伤心‘欲’绝,悲恸不已的。可是伤心愧疚却不能代表着大舅舅便真的是因为没而去,更不能将过错全都归咎在外面身上来,若是不然,这样岂不就是太不公了?

    大舅母当也知晓,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娘亲写信求救,依着娘那般清高的模样,她不会是那种出了事情就只知道找亲人哭诉求助的人,若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这般做的人。这次若不是我苦苦劝着,她尚还不愿与我一起离开临江进京城来。

    再者,将才外祖母也说了,当年大舅舅会去临江,也是她不放心小‘女’儿受委屈因而派大舅舅去,若是不派大舅舅去临江,自然大舅舅也就不会丧命。而大舅舅不顾身怀有孕的大舅母,执意前往,是为过错,而大舅母拦不住执拗的大舅舅,是不是也有过错?这般说来的话,这罪魁祸首还是外祖母了?”

    宛然说着,便将程氏面‘色’微变,她原本也不曾想着几句话就叫程氏改变心意,更是没想这么早便挑破这些的,无奈将才见到蒋君雅那般是非不分的模样,心中着实恐慌,若是连幼小的蒋君雅也这般怨恨她们,可真是叫人伤心,恐怕就是蒋老太爷与蒋老夫人,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可是碍于大舅母,却又不好明着出面,可若是不纠正过来,带着这般思想的蒋君雅长大之后,只怕又会长成另一个陶素婉,这是她所不愿看到的事情,更是他极力避免的,因此才会接着这时机,出口挑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