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连摇头,不相信宛然会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人,对一个年幼的妹妹下杀手。可是不是呢?那就表示连淑兰是在说谎,是诬陷,这又是为什么?想来想去到底,她如何都想不通事情到底是如何的,可是她却是明白,这其中有一方定是在撒谎!

    程老夫人瞧着晓绿,想不到一个丫头并不心慌,竟还能这般镇定的为主子辩驳,处处维护主子,是个忠心护主的,心中不觉赞叹。她细细想着她的话语,也觉着这种可能‘性’大些,可却又不愿相信自己的孙媳‘妇’会是那般心思恶毒的人。

    连家出事,她是知晓的,因着什么事情出事,外头不明,她却是明白的,这其中的牵扯如何她也是清楚,可是这薛家出事并不能怪罪宛然啊,更不能怨怪国公府,当然,或多或少与韩淑妃有关。可是,这并不能成为她的借口,来这般伤害无辜。

    连淑兰之所以会这般怨怼宛然,她心中其实是明白的,不过,在她认为,这件事是她自己想多了,一切与宛然无关,她是找错了人,而宛然,不过是遭受到无妄之灾罢了。

    她隐隐的觉着事情当是她自己猜测的一般,因此面‘色’便有些沉郁起来,她虽也喜欢连淑兰,知她本‘性’是好的,可是这般诬陷人,叫程家丢尽了脸面,却是叫她恼怒:“好,既然你这般说,不若便等嘉儿醒来,你当面与她对质!你当知道,有些事并不是靠着一张嘴便能得逞,是非曲直,自有论断,若是如你说的是嘉儿所为,那么便也罢了,可若你是无中生有诬陷的她……”

    程老夫人说着,面‘色’彻底沉了下来:“若是你在撒谎,我便唯有将你‘交’给亲家与国公府来处置。”

    连淑兰闻言心中轻轻一颤,却还是异常坚定的道:“是,若是证明孙媳‘妇’是错的,孙媳‘妇’愿接受惩罚。”

    事已至此,众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听闻宛然一直晕‘迷’不醒,且韩夫人闻讯赶来,此刻正在厢房里守着宛然,蒋老夫人便挥手令众人散去。安排程老夫人与连淑兰几人去了‘花’厅,程老夫人言及担忧蒋君雅,又担忧‘女’儿伤心,要一并随同前去瞧个究竟。蒋来夫人也知晓她到她安然定不放心,便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她们急匆匆的赶往厢房去,待安置了她们在蒋君雅那边,这才朝着宛然这边来,也幸好两人在一个院子,相距并不远。

    她一面想着一面赶过去,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好好的人儿送过来,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蒋老夫人想着就觉得愧疚。她不是不知道放夫人对宛然的重视,便就是心头‘肉’都不为过,如今被折腾成了这般模样,叫她都无法面对她。

    对了,还得着人去守着‘玉’敏的院子,如今她的身子越发沉重,脉相虽尚稳,可这些事最好还是不要叫她知晓的好。即便前面已派了人看着,可她心头一直不安,人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蒋‘玉’敏有多疼爱宛然,她是瞧在眼里的,若是叫她知晓了事情,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宁景睿站在堤岸边,蹙眉看着堤岸,蒋家是世家大族,位高权重,家里的湖泊院落素来当是会留意着不叫小孩单独前往,当是严禁小孩到这湖边来的。即便是要来,也得是大人特意才行。听闻蒋君雅素来乖巧,大人不允许的事情她从来不敢逾越,这独自一人来湖边……他怎么想都不觉得有可能。

    今日宾客众多,大人一时照顾不周也是有的,可按理说身边当有‘乳’娘带着,他目光顿时有些深邃了起来,这时他意识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乳’娘哪去了?

    看来,显然是有人‘欲’借这次的事件来陷害人,是谁?程家大夫人?不,应该不会,听闻那程家大夫人自小便于她‘交’好,常常随在她身边,那份疼惜不是作假的,是人都能瞧出来。

    可是,那么亲近的一个人,为何会将矛头指向她?这又如何理解?难道遇着这样的事情,第一件事不应该是要先极力帮她撇清关系的吗?为何却是口口声声的往她身上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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