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与奴婢的家人。

    一样是危险,一样是会被处置,可奴婢若是选择了不说,将来待事情过去,依着表小姐的狠辣,一定不会放过奴婢一家,为防止事情泄‘露’出去,一定会杀人灭口。而若是奴婢当场就把事情说出,最起码老夫人不会迁怒到奴婢的家人,即便是处置多半也不过是杖责一顿发落出去。

    奴婢不是傻子,左右都是死,两全相害取其轻,不若便将一切都说出来,还能落得个心安。再说,夫人素来待奴婢很是和善,对我一家更是多有照顾,奴婢实在不忍她被‘蒙’在鼓里,也知道自己若是再错下去,将来肯定会良心不安,也会无颜再见人。”

    宛然闻言却是微微笑了:“妈妈不觉得这话前后矛盾么?早不反悔,偏生这时才来反悔,你将外祖外祖母都当成了傻子玩‘弄’,以为她们都是好欺骗的?妈妈要想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再执‘迷’不悔,可就别怨怪我不讲情面了。”

    阮妈妈本就是个胆子小的,此刻被宛然这般一吓,顿时有些惊吓,竟是说不出话来,可是她的这般神情瞧在别人的眼中,就成了宛然威吓恐赫的模样。

    阮妈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觉身子抖的越发的大了起来,一副畏缩被吓的不轻的模样。

    此时的大厅中众人一时有些静默,纷纷被这情景吓住了,不相信宛然当真是这样心思深沉的人,可是阮妈妈的表现又叫她们不得不信。

    程氏更是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道:“嘉儿……你说,是不是你?”

    宛然轻轻叹息一声:“大舅母宁愿相信阮妈妈的胡言‘乱’语也不愿相信我?”

    程氏泣不成声:“你要我如何相信?”

    宛然笑了笑,转而瞧向蒋老夫人与蒋老太爷,皱眉叹息道:“外祖父外祖母,不是嘉儿成心挑拨,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孙‘女’有些话便不得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