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是敌对这个皇位趋之若鹜的?这九五至尊,万人之上的感觉,又有谁能拒绝?你不过是未曾体会这般的感觉,这话才敢口出狂言,若是叫你知晓这其中的滋味,只怕你会食髓知味,再不愿对染指的权势放手!”

    皇帝一双锐利的眸子渐次明灭着,翻涌着瞧不清的神‘色’:“莫不是韩家那个‘女’子真的这般教唆你你便听了话?”

    宁景睿哑言,竟是无语以对,又心生愤怒,对方竟然派人来监视他!

    更叫他感到气愤的是,对方从不在自己身上寻错误,却将罪责都推给了外人,他抬起眸子,眼中夹杂了一丝愤然,眸‘色’冷冷的道:“陛下言重了,即便微臣倾心仰慕与她,却也还分得清是非,并不是盲从的人,这些主意是我自己的,与旁人无关。”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已是再无多余的话要与他说,宁景睿转身就想从这里出去,好拨去心头的阵阵‘阴’郁,可不待他转身,皇帝便因动了气,重重的咳嗽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倒叫宁景睿蹙了眉,不免心中一急,便也顾及不到将才差点翻脸:“您这是什么病?竟至这般境地,太医又是如何说的,这些年来难道就真的不能根治?”

    皇帝半天这才止住了咳嗽,见他眸中闪着关怀的神‘色’,心中一动,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没什么,不过是伤寒咳嗽了几声,不碍的。”

    宁景睿见他都这时候了,却还是不愿透‘露’真情,不免有些心焦气恼,却也不过是皱着眉头道:“陛下就莫再打哈哈了,臣不是三岁小儿,懂的分辨是非的。”

    皇帝被他这般一说,不免一叹,却又紧接着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上次听闻你母亲病了,朕巴巴的赶了过去,可惜,她仍是不能原谅当年朕的所作所为,不愿见面……”他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凄惶的感觉,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去,笑容之中更是充满了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