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件湖缎‘毛’肷褶子的大氅,这才扶着她走到窗前去,微微打开一点窗口,想去瞧瞧外间的动静。

    宛然却是嫌瞧的不清楚,索‘性’一下就将窗户推开,冷风迎面而来,冷的两人顿时打了个寒颤,晓绿紧了紧宛然的大氅,道:“姑娘,夜风寒凉,还是回去歇息着吧,想必那边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结果,还是等天亮再来计较。”

    宛然却摇摇头,道:“我此时却是睡不着,你且去睡吧,不必陪我了,我等会回去就是。”

    此时的晓绿虽说被惊醒,可她这些日子因着劳累,加之今儿又是晚睡,躺在榻上的时候又是心神不稳,睡不安慰的,此时她却很是困顿,频频打着呵欠,只因着宛然的缘故不敢放肆,此时闻亲人这样言语,却是犹豫着道:“姑娘体谅,可这怕不妥。”

    宛然笑着道:“有什么不妥的,我又不出这‘门’,不过在房间里面,你便当我是在‘床’上睡着了就是,没事,去吧。”

    闻言,晓绿想着有理,这才轻轻点头道:”那姑娘自己仔细着点,有什么喊奴婢一声。”宛然点点头,示意她快点去。

    回过身,宛然站在窗前,通过暮霭瞧向那火光明亮的东厢房,一张白瓷般净白的脸明灭着不明的情绪,丝丝缕缕如那风中飘扬的发丝,叫人平添一丝伤感。

    将才她是梦到了前世母亲落胎时的情景,夹杂着她自己将死时那胎死腹中的婴孩的画面,惊得她一下醒了过来,再瞧着西厢房那边的状况,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伤感,为着自己拉未出世的弟弟与孩子,也为着今夜雍王妃因惊了胎导致难产的婴孩。

    此时此景,竟是与前世时母亲的境况很是相似,这叫她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就好似那是母亲在奋力挣扎般叫她心中惊惧。

    前世时母亲因惊了胎,导致难产,因憋的时间太久,竟是将婴孩生生憋死腹中,而母亲也因为忧伤过度加上产后血崩,最后因‘药’石无效而逝。

    此时眼瞧着那边情况未明,加之将才的梦,却是叫她心中担忧,只愿母子平安才是好。忽而想到,前世里却是没有这一出,她也未曾听说过这位雍王妃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便就是后来去到侯府,因着她一心想要避开风头,是以侯府的大小事务皆都是陶素婉在打理,她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里只于自己的院子里,但凡迎来送往这些皆都是她陶素婉出面,是以外间的境况也是不知,可大的事件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雍王妃产子这样大的事件她不可能没听说过,其时也只闻说是在侯府,且还要推迟个两年,此时却是偏离了轨道,这说明什么?

    自她醒来,因着有着前世的记忆,王氏的一桩桩一件件的算计也是一一落空,母亲与哥哥此时也还是安然无恙,那么自己的命运呢,是否也已经悄然的发生改变?不再如前世般任人拿捏?

    是的吧?她的命运也是在发生着改变的,是吧,虽说这次上山前世里也有,可这遇着雍王妃,并且产子一事却是不曾有的,这说明着什么,说明着一切已经开始改变,她正一步步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也可以按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前进,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便就是这一点,鼓励着她往前走去,坚定着她的信念。

    莫不是自己这此的重生无意间改变了什么?又或者是历史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悄然发生着改变?这些个改变又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宛然顿时心中惊惶,却又无人可以诉说,此时只能是瞧着西厢房的方向默默念着,但愿不会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

    再说晓绿,躺下没一会,却是翻着烙饼也是如何睡不着的,想着自家姑娘这会还站在窗前呢,一骨碌便爬起,来到她身后,冷风一吹,顿时冻得她浑身一‘激’灵,道:“夜风寒凉,姑娘还是莫站在风口处,仔细着了凉,到时刘嬷嬷定是不会放过奴婢,姑娘且先躺下歇息会吧,那边若是有什么消息,嬷嬷会着人前来禀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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