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松见崔公子不但不知悔改,此时还直勾勾的盯着宛然瞧,不觉面‘色’已是冷了下来,面若寒潭,浑身也都散发着一股寒意,一个错步便挡住了他的眼光。

    陈瑾明见此,嘴角却是轻轻翘起,乐呵的瞧了严青松一眼,复又瞧了瞧宛然,只笑着摇摇头,却也不出声。

    这便陶倾霖见这崔公子眼睛直直盯着宛然瞧,早就没了好心气,又见严青松举动,心中微微了楞,不觉走到宛然身边去,不动声‘色’的将他与宛然隔绝。他闻严青松话,便想也不想的严道:“这崔家与这知府大人只怕是攀着兄弟,‘交’与这知府大人恐是不妥,不如便将他押解道城里游街示众,也好叫众人都知道和畜牲做的好事。”

    宛然闻言心中虽知道这是哥哥在为她做主,如此做虽是能惩治崔公子,顺带的累得崔家在临江城里抬不起头来,可那崔老爷又岂肯让爱子平白无故遭此变故,到时自是将那怨气发泄在她们身上,反而让魏国夫人与侯府捡了便宜,躲过一劫,陶家到成了那挡剑的。

    先不说这,只怕是她们尚未到达城里便会被人截住,陶沛冉虽说也是临江知州,可他此时正四处活动着升迁之事,正是要紧之时,定然是不会容许出了这样的事情,便就是彼时那陶家族老也定不会答应,是以,这招虽然有用却是不可行。

    崔公子见佳人被人挡住,正想出声呵斥,只不想对上严青松那冰寒的眸子,登时被吓到,忙收起了眼光,却听宛然的声音响起。

    “哥哥此话虽好,只,这崔老爷与叔父也算至‘交’,到时少不得要抹了叔父的面子……不若将他‘交’给平远候世子吧。”

    崔公子原本听陶倾霖话语心中一喜,只道是到时到了那临江城外父亲大人定是会候在那儿好接他回去,自是不会叫他受了委屈,当下便也面‘色’一喜。可不待他‘露’出笑容,便闻宛然如此言道,登时心中一惊,瞧着宛然便也生了恐惧的心理。

    将才那严青松问话她没有答复,他只道宛然是个心慈的,再说他虽说此行的目的是她,可毕竟是没得手么,也不算得罪了她,陶家与崔家自来也算亲厚,不算是旁人,她此时定是心中纠结,可再怎么样也不会将他往死里‘逼’去,因而他半点也不担心。可此时宛然一句话便将他打醒,那东平侯世子此时正在暴怒中,若他落入他手,岂还会有命活着?

    崔公子惊了一下,便朝宛然瞧去,眼里溢满了乞求。严青松见他死‘性’不改,‘色’心不减,不但不反思还一味的盯着宛然瞧,心中早就没了耐‘性’,只一挥手间便对着小厮言道:“去,按着陶姑娘的话语做,将他送与薛家别院里去。”

    小厮应命了一声,便要提着崔公子走人,只那崔公子闻严青松所言,登时便鬼哭狼嚎起来,挣扎着不肯去,更是跪在直地上求饶,无奈他实在太公可恶,求了半天也没人答应。

    陈瑾明自是不曾可怜这崔公子,见他事到临头还死盯着宛然不放,心中便知道这不过是个草包,今儿的事定是有人撺掇他才是,这样一想,心中更加厌恶,只道是既然有那‘色’心,便要有那承担后果的心理。

    陶倾霖毕竟尚未经历如此局面,还嫌有点青雉,瞧着崔公子磕头便有点不忍,可一想到他竟是将主意打道了妹妹头上,他便怒不可遏。今儿若不是妹妹机灵,只怕这会子早就遭了他的毒手,如此可恨之人还有什么是可以饶恕的!他也知道妹妹的顾虑,若不是如此,定然是不会放过他,将他‘交’给薛家的,不把他扒了十层八层皮才怪。

    严青松却是瞧都不瞧他一眼,直接对着小厮挥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小厮得意,几人扭押着将这崔公子出了大殿,往山下而去。

    适才薛老太君醒来,自知今儿丢了丑,自是不想再在这帝君庙里待下去,命人将魏国夫人扶着,一行人下了山,自往临江而去,是以这小厮这才押解着崔公子往她们身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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