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松见了却是笑了笑,拍着陶倾霖的肩膀,这才冲宛然言道:“姑娘放心就是,我定将陶公子送到,回头差人与姑娘说一声。”

    宛然谢过,待他们走远了这才带着刘嬷嬷与晓绿冬菱她们朝山下慢慢走去,说是剪‘花’,其实也就是嘴上这么一说,她不过是想借着这时间好好理理心里的情绪,想着回去后该如何对王氏回禀而已。

    出了如此大事,王氏定然会借机打压她们,明面上是不会动什么手脚,只‘私’底下她定不会放过如何好的机会,一定会有所行动,自己到时又该在不累及自己名声的前提下如何应对?

    一路慢慢行走一路想心不在焉的想着,将下了一个山道的时候,却闻后头传来黄嬷嬷的声音,宛然站定,便见黄嬷嬷匆匆奔来,到了近前却见她将一个青瓷缠枝小瓶递与她,言道:“姑娘将才手臂只怕是伤着了,此乃金疮‘药’,姑娘且先抹着些吧。”

    宛然一楞,将才她借着魏国夫人的推力倒在地上,为了瞧起来真实些,她便也没护着自己,却是着着实实的摔了一下的,手臂擦在地上火辣辣的疼,她因怕被哥哥瞧见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这才仔细的遮掩了,没想却见这黄嬷嬷瞧见了。

    想着接过黄嬷嬷手里的‘药’,笑着道谢:“却是有劳嬷嬷挂心了,瞧嬷嬷如此细心,怨不得国公夫人如此依仗嬷嬷呢。”

    黄嬷嬷瞧着宛然的神情,有片刻的失神,闻宛然言,登时便失笑,道:“姑娘说笑了,为主子分担本就是应当。姑娘快些找个地方将‘药’擦上才好,莫叫伤口留疤。“

    她言罢却又是‘欲’言又止,瞧着宛然的神情有些为难,宛然见此知道她定是有些话说,心中却是有些疑‘惑’。今日的黄嬷嬷叫她看不懂,似是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甚是着意,先头遇上的时候听说了事情原委,神‘色’间便隐隐带着种怒气,只原先宛然也觉着许是听闻了如此的事情会动怒也在情理之中,是以便也就没去多留心。

    过程当中又因着她一心关注着魏国夫人的举动,便也没怎么去留意着黄嬷嬷,只是见她对着魏国夫人说话间虽是客气,可那客气是表面的,实则她在极力的压抑着怒气,神‘色’间更是多有鄙夷,这从她每每看着魏国夫人双手却是紧紧捏着哔安可知道。

    原先她也只以为这是因为国公府与侯府之间的纠葛,黄嬷嬷这才于魏国夫人处处为难,如今瞧来,只怕这里面还有些别的隐情。

    “嬷嬷快别见外,有些个什么说便是。”想着之前也算是帮了她的忙,加之往后说不得还要靠着国公夫人,少不得要给她个脸面,但若是她问及今日的一切,却是要好好的想想措辞,黄嬷嬷也是个‘精’细人,想来定不会如此鲁莽才对……幸而此时游人已经下山,原本鼎沸的人声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虽也还有那晚归的三三两两的游人,却也离的不是很近,说话声传不到那么远去,这才便出声言道。

    黄嬷嬷想是知道宛然所想,是以也只笑了笑,道:“姑娘别怪老奴多嘴,姑娘自己个一人还是要多细心些,想来姑娘跟前的人也是费心,只抵不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算计,今儿这事姑娘侥幸躲过了,可其他时候呢,总还是要小心着些才是。”

    宛然闻言一愣,却是不明她这是何意,想来今儿这事她多少心里有些明白,知道这是别人有意算计自己这才提的醒?又或者以为是自己算计别人?

    不管如何,冲着她此时的提醒定然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不然就不会如此苦口婆心的劝着她,宛然此时也不怕她瞧出些什么,便就是让她知道魏国夫人之所以如此是她算计的那又如何?若不是她先有了害人的心,她也不至于会如此还击,说到底她也只是自保,魏国夫人今儿会落得如此下场,全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了她。

    宛然盯着黄嬷嬷的远去的背影,捏着手中瓷瓶微微抿了抿嘴‘唇’,想着今日黄嬷嬷的反常,心里有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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