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里端坐着,面前站着一个小丫头,低眉敛目,正对着宛然行礼:“奴婢锦言,往后便在姑娘身边伺候。”

    宛然却许久不说话,盯着她仔细的瞧了瞧,喝了许久的茶水,这才抬起头来对着锦言道:“你来时你主子是如何‘交’代与你的?”

    锦言闻言低着头跪下,回道:“主子言道往后锦言要唯姑娘命是从,自离开的那一刻起再不是主子的奴仆,要奴婢从今往后听从姑娘调遣,奴婢也自愿服‘侍’姑娘,还请姑娘收下奴婢。”

    她声音平缓,无绪无‘波’,可宛然知道定不是如此,她挑了挑眉,言道:“哦?那你是真的愿意跟着我,以我为尊?听我命令?”

    锦言敛下眉目,知道宛然这样问她意在何为,低着头道:“是,奴婢愿意,无论姑娘说的是什么,奴婢定万死不辞其咎。”

    宛然闻言倒是轻轻笑了,轻呷了一口茶,这才含笑的瞧着她,道:“我也不用你去死,也不用你去涉险,待在我身边也不会有多大出息,可我却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真心想待在我身边还是只是因为宁景睿的意思而来的?

    我可事先说好,我虽不能许你大富大贵,可我也不会苛待于你,你若是来了,一切对待与晓绿冬菱她们一样,我不会差别对待,自也是将你当成了我最亲近的人来看待,唯一要求的便是你将我也与之前对待宁景睿般无二。可若是被我知道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话做事不尽自己的本分。我生平最恨背叛,你若是真心想留在我这里,便要知道往后不可违抗我的命令,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不然,”

    宛然说着便停顿了一下,接着,便拿起将才端在手里的茶盏,双手一放,只听那‘啪’的一声,茶盏碎了一地,见锦言受惊,她这才风轻云淡的言道:“你的下场便如这只茶盏。”

    宛然声音轻柔,带着丝丝‘阴’寒,言罢便定定的瞧着锦言,

    而锦言明显愣住了,她没想到宛然是如此的一个人,瞧着似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可话语却是落地有声,青雉的面容上带着一股光华,眸子熠熠生辉却又隐隐带着股凌厉之‘色’,深邃却又透出一股狠辣,这样的宛然是她所没料到的。

    锦言心中微震,目光微动,她自小便被训练成了暗卫,吃尽了苦头这才学成了一身的本事,从来便不见光影,只躲在黑暗处随时保护着主子,自来便被贴上了标签,这一生只能有一个主子,更不能有异心。

    自她十岁起便在宁景睿身边随‘侍’着,从未在人前出现过,昨儿他竟是要她前来给这陶家姑娘当丫鬟,当时她震惊之后却也唯有听从,可要叫她即时便将这个小姑娘当成主子,她自是不能,虽面上她不会表现出来,可骨子里她还是有怨言的。

    然暗卫那天‘性’却叫她便是有什么也只埋在心底,不与外人道,将才宛然问她能不能将她当成主子,她想了想,如今她已经被送给这姑娘,若是往后不能听命与她,她实是不甘心的,可既然宁景睿已经做出了决定,她也唯有听命。

    此时,她知道宛然这是在震慑她,若是她没做出这一番举动,她虽说也会听命,可心底却是不以为然,自是不会将她放进心里。可宛然明知道她是景世子派来的人,却还敢当着她的面如此震慑她,想来这个小姑娘也是不简单的角‘色’,如此年少却是显得与众不同,值得她去试试。

    且不说她与自家主子是什么关系,瞧她竟敢直呼主子的名讳,也未曾因她是主子派来的人便‘露’出丝毫不妥的表情来,先不说她往后能不能允她什么,光就眼前而言,她确实值得她高看。

    而,这姑娘浑身隐隐透出一股高贵典雅,神‘色’间更是带着一股叫人不可抗拒的威严,这种东西,她在宁景睿身上瞧见过,这就不怒而威,她知道,这小姑娘将来定不可限量。

    想罢,锦言收敛神‘色’,俯身叩首:“奴婢往后唯姑娘命是从,违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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