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我到何时?这一路赏玩,行程一拖再拖,短短的一段路,都被你给拖出对半的时间来,若不是我今儿听人言你在此,我还不知何处寻你去,你倒是还好意思说起。”

    陈瑾明闻言自知理亏,也不纠结,遂岔开话题,问道:“母亲自上了山,那王妃那边……”

    静雅郡主一听,笑着道:“你小子还知道心疼人啊,放心,芊芊那丫头身边有那得力的嬷嬷丫鬟伺候着。

    我又着人在城里给她寻了几个经验老道的婆子来与她,便就是没我也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况我也不能一直在她身边呆着,此时还要尽快赶往京城,着实是放心不想你,又因着离山上不远,又闻你琼姨在此静养,这才连夜上山。”

    两人这才又聊了会,陈瑾明想起另一件事,道与静雅郡主知道,未想静雅郡主闻言便蹙了眉头,问道:“你说此次主考官是谁?”

    陈瑾明见母亲面‘色’担忧,眉头紧锁,便道:“只是儿的猜测罢了,母亲也知儿虽与他‘私’‘交’甚笃,但我们之间也只是君子之‘交’,自来便不会涉及朝堂上的一切,也不会将这些告知儿。当日我曾讲起这次会考人选,他似想心中有所虑,儿便觉着他心中定是有所图谋,前两日他前往会见卢知府,听闻卢知府回去时家中便多了两位美娇娘。

    这卢知府本便是个贪恋美‘色’的主,在沂州上任时便是怨声载道,收受贿络,买卖官位更是不在少数,如今在临江已经三年,便闻百姓也被他压榨的民不聊生。更闻今年不少的才子早早便候在了他的府邸前,为的便就是能从他手里拿到名额,若然此次再被他如此作为,只怕是会令不少仕人学子寒了心,朝廷又在处此关键时刻新旧‘交’替之际,各方势力皆都在拉拢人手,植党营‘私’,落在百姓心中只会觉着是动‘荡’不安,心有怨言。偏生外强又是虎视眈眈,长此以往,只怕国将不国……“

    静雅郡主素知自己儿子,若然心中肯定很少将之说出来,听他如此说已然明白事态严重,不觉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道:“这些个狗官,当真是不将大周律法看在眼里,‘弄’得百姓也跟着遭罪,若然有朝一日出了事,只怕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听母亲话语,陈瑾明素来温和的面容上也现了两分清冷和淡漠,道:“自古朝代更迭最是惊心动魄,自古帝王将相又有哪个不是踩过那累累白骨爬上那最顶端的,遇着明君,虽也国泰民安,可即便如此,皇亲国戚自也是少不了挥霍‘淫’舍,残暴的皇权下那也是少不了滋生贪官,苛捐杂税就更是别提了,百姓饱受剥削,苦不堪言。

    自来这读书一事便是那些仕人学子走上皇权的一条路,可那些个滥官污吏,收受贿络,狗续金貂,盘剥百姓,致使那些真正有学识的清寒学子郁郁不得志,朝廷也因此失掉了一批栋梁之才。青松虽为武将,可因出身,自也是要着意关系这些个的,何况,此时朝局不明,人人自危,于情于理他都该出面。”

    静雅郡主闻言只得一叹,半响才道:“你便在此多逗留些时日,我也不是不能答应,等揽月郡主来了我便自进京就是,只是也不可待的长了,去年你便允了母亲要将亲事定下来,此次进京,无论如何可都要把这事定下来。”

    陈瑾明见母亲几句话便又绕道自己的亲事上面来,心中无奈,面上却也不敢有异议,忙笑着道:“瞧母亲说的好似儿子没人要般,好歹儿子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若是往那京城里最繁华的街市里一站,只怕要引得过往行人纷纷回头。母亲担忧儿也是懂的,只母亲且莫急,儿自来便听母亲话,自也是不会违抗母亲意的,待来日我便依着母亲就是。”

    静雅郡主见他有敷衍自己,当即便又气又笑,只她此时也是奈何不得,有心为他说亲,又恐他瞧不上人家,却是好心办了坏事,成就一对怨偶,最是得不偿失,可他如此不上心,却也叫她为难,言道:“你少和我打哈哈,若不见你见着人亲自点了头,只怕是心里怨怼母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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