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也哟啊残废。突然脑中一闪,瞬间叫她全身血液倒流,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宛然惊魂,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在此清源山的北面有一处断崖!

    她朝外瞧了瞧,心中瞬间冷却,这马儿奔驰的方向便就是朝着北面而去!她只觉手脚已没了温度,遍体发寒。此时福生的声音传了进来,喊道:“姑娘,不好了,前面是悬崖!可是马停不下来,我将马车控慢些,姑娘与公子快些跳下去!”

    他说着竟也不待宛然回答,自将那缰绳快速缠绕在手臂上,双手一扯竟是试图用此法将马车控制,以图由此减慢些速度。宛然面‘色’惨白,面前闪过一个身影,她不及多想,心中瞬间做了决定,转头对着陶倾霖言道:“哥哥,你先带着嬷嬷快跳下去!快!”

    陶倾霖自是不依,大声言道:“我乃堂堂大丈夫,岂有让妹妹在此受罪我自己偷生的理由,该是妹妹与嬷嬷下去,莫言其它,快些罢。”

    眼见前面便就是悬崖,宛然惊惧,只觉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再也忍不住,大声呵斥着道:“哥哥说的什么‘混’账话?父亲已然不在,家中只你我与母亲三人,哥哥又是唯一男丁,若是此时出了事,你叫我九泉下如何面对父亲?又如何面对失了爱子的母亲!可若是没了我,母亲最多伤心段时间便会好了,哥哥可是母亲的一切,是母亲的希望啊,若是哥哥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母亲如何过活?”

    刘嬷嬷原本也不赞同宛然的话的,只听她把话说完,便也就沉默不语,宛然说完,趁着陶倾霖回不过神来的当口,朝她使了个眼‘色’,刘嬷嬷会意,陡然抱住陶倾霖,朝着车‘门’处倒去,宛然在背后一使力,就见两人一下滚出了马车。恰前面是一处杂草,应是无碍才是,可到底兄妹情深,瞧着他一下跌在地上闷声一响,心中难受。

    可此时不容她多想,她连滚带爬的来到车前,双手紧紧抓住车‘门’,她趴在车厢上往飞掠的地面瞧去,却见那地上石子正随着车轮飞滚前奔,还时不时的有一些突出来的尖锐东西冰凌凌明晃晃的晃动着她的眼,叫她瞧着便不觉心间一悸。

    回过神来的宛然瞧着那飞奔而去,脱离了控制的马车似抛物般朝着悬崖飞奔而去,只觉心中冰凉一片此时一切晚矣,就在她心神一晃的时候,错过了最后的时机,马车已经不受控制的使到了悬崖边,她唯有眼睁睁的瞧着,丝毫办法也无,心底泛起无边无际的疼痛。

    此时的她是恨的,想不到她再一世为人,还是逃脱不了死于非命的命运,那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还未曾惩罚到,那在背后策划算计着这一切的人还未找到,亲手手刃仇人,这一切的一切皆都叫她悔恨!

    自醒来,她便步步算计,处处当心,唯恐行差踏错叫王氏察觉到,到头来会功亏一篑,报不了仇也害了母亲哥哥,万不想王氏竟是狠辣至此,竟是在这佛‘门’圣地便动了杀心。如此一来,她便可以摘的干干净净,便就是舆论也是扯不到她的身上去的,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真真是毒辣。

    可是此时便就是知道了那又如何?她已经无力去找她清算,也再无力去护住哥哥娘亲,愧对父亲死前的托付,真是不孝‘女’……宛然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久等的疼痛没来,要间还似乎多了股暖意,耳边传来呼气的热气,接着便传来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你竟是……”

    宛然闻言一诧,这才睁开眼睛,却是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容,竟是那日跟她说要离去的宁景睿!

    宛然顿觉不可思议,猛然抬头间便见到他正低头瞧着她,那面容上的恼怒确实是真真切切的,不是她幻听也不是她幻视,真的是宁景睿!

    此时的他正抱着她在车厢了接连翻滚了两道,脚尖一踮便带着宛然朝着车厢外飞跃而去,落在一匹与马车一同方向飞奔的马儿身上。只见他一落在马身上,便拉住缰绳将马勒住,吁的一声便使得马儿逐渐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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