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太爷陶敦善瞧着已是耄耋之龄,可面‘色’依然红润,头发虽苍白,身体瞧着却依然轻健,平素也鲜少出‘门’,今儿这却是为何?

    再一瞧他身旁的几个家主与少爷,也皆在,宛然一时有些不明,只一旁的陶倾霖见她如此,这才敲丧钟她耳旁言道:“每年快到冬季的时候,是陶家祭祖的时日,今年恰轮到二叔掌事,想来定是前来相商祭祖事宜的。”

    闻言宛然这才算是了然,自也点了点头,心头闪过一抹窃喜,她原本还在想着如何请得陶老太爷前来的,如今可算是省了心思了。

    想来陶家先祖也算是繁盛,族里人数众多,光是族谱上有记载的便又一千多人,宛然的高祖父与这陶敦善却是同宗的兄弟,陶族长如今八十有二,是目前陶氏宗族中辈分最高的人,因是大房,加之其为人正直,又常资助族中老幼病弱,为人公正,故而在族中有较高的声望,族人也皆都服他,对他素来自是拥戴。且也恰是宛然这一脉的家长,是以,今儿会出现在陶府讨论祭祖事宜便也不足为奇。

    陶敦善迎上前来,早便在小厮口中得知这两人是安远候世子与东平侯世子,只是未曾知道哪个是哪个,见走在前头的男子气度不凡,腰悬宝剑,一身劲装,英姿飒爽,便知定是安远候世子,而后边的那个同样也是样貌俊美,风度翩翩,一身月白的衣裳上绣着金丝线,气度自是高雅,想来便是那东平侯世子,忙领着儿孙上前拜见。

    严青松上前两步将他扶起,面上带了几分笑意,言道:“老人家切莫见外,论辈分我也算是晚辈,当不得您如此,且陶六姑娘对我姐姐有救命之恩,您既是陶六姑娘的长辈,我更是不敢受您的礼,快快请起才是。”

    陶敦善闻严青松言,却是心中一诧,不想宛然一介弱‘女’子竟是能于这安远候府攀上了关系,心中便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