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敦善见宛然不做声,自也知这是为难她了,他虽也相信宛然是清白的,可这众怒难犯啊,他便是再有心助宛然一臂之力,可眼下这情形,实非是他能掌控的,唯有期望宛然出面将事情压下。

    宛然自是冷眼瞧着,她不着痕迹的瞧了一眼王氏,此时的王氏正低着头,面上神‘色’瞧不出真切,可那眼角余光扫了宛然一眼,那里面带了抹毒辣,不细瞧还真发觉不了,宛然心中沉了沉,思量着有多少胜算。

    这事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此时闹起,这就不得不令人回味,加之王氏的为人,她不可能没准备便这般叫人闹出来,定是还有后招在等着她,只怕待她真被冠上‘私’通的罪名,下一刻便有可能是沉潭!可她有张良计,宛然自有过桥梯,就看两人谁先沉不住气。

    王氏所持无非是她‘私’通男人,名声败坏,她是真狠毒,比之江氏不逞多让,都是想要借着她名声的由头将她毁了,更是利用族人趋吉避凶的天‘性’施压,叫人便是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素来‘女’子只要沾染了‘私’通两字,不是沉潭便是鞭挞,便就是有那侥幸逃过的,最后也落得了个孤家寡人的命运,下半辈子只能青灯古佛相伴半生,下场不可谓不凄惨。

    此时各族老见族长如此説,却也是点点头,颇觉有理,可一想着将才宛然还捐了银子给族里,此时若再‘逼’迫人家自也说不过去,便没人做声,倒还是陶广义此时出了声,道:“这……只怕是不妥吧,先不说这孩子当时是怎生个境况,便就是此时叫她出去只怕也是说不清楚的。

    彼时人数众多,七嘴八舌的‘乱’说一通也是有的,再说,那人不是已经给押解到了平远侯府别院了么。事情不也是解决了,那便是应如外间说的般是那崔家公子谋算那平远侯府夫人不成,这才落的个如此下场。

    想来这孩子跟着事是真没关系,再说,人家安远侯世子与东平侯世子将才不也说了,出事时宛儿正‘迷’路,恰遇他两人这才一起上的山,又何来的‘私’通一说?我看大家还是别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给‘蒙’蔽了,错怪了这孩子。”

    众人闻陶广义这话,倒也是纷纷点头,只是其中一人却是不这么认为,在他认为,无风不起‘浪’,定是宛然牵扯了进去,不然造成如此误会。这人不是别人,却是三老爷陶儒德,他为人素来自是老成守旧,思想八股,自是瞧不惯这些个,尤其是对于‘女’子的名声,他尤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