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帐对对,理理清楚,一并将所有产业‘交’与族中打理。

    原本倾霖也是大了,加之儒德不在,他是长子,这些个铺子田庄账本的自也是该慢慢教会他,只过不久他便要参加秋闱,明年开‘春’只怕是又要备战‘春’闱,确是没多少时间也尚还没心思来打理这些。

    不如这样吧,我瞧着六丫头虽年龄还小,可瞧着是个机灵的,人说没爹的孩子早当家,我虽心疼这孩子,可到底这些个东西她也是该学着些了,待着一切‘交’接清楚,我便试着拨两个铺子给你打理看看,也好学些经验不是。”

    宛然今日倒是未曾想过要将这家产一事提起,皆因她只觉王氏不会这么轻易就将这些权利‘交’出来,可她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想,倒是这黄嬷嬷先一步挑明了说,这才引得陈瑾明严青松也跟着提了提,不想竟是真让王氏让了出来,着实叫宛然意外。

    可未曾想不代表她不想拿回那属于她与哥哥娘亲的一切,原本父亲离家去京城上任时祖父因怕父亲离开会生变,又觉父亲也算是出息了,自是不会稀罕这老宅,这才将父亲分了出去,可谁知道呢,数到底不过是心疼下面的两个幼子罢了。

    到底也算祖父没偏心太狠,还记得宛然父亲是嫡子,既然没了老宅,那这铺子田庄别院银两的也就都给的丰厚了些。届时她还尚年幼,自是不知当时容氏的反应,可那王氏与三房的沈氏宛然自是可以想见的,便就凭着上一世的些许认知也知这其中定是大有文章,加之王氏是掌过家,知晓当时她们归家时的数目账本的,依着她的心‘性’,不会不动心,不然上一世里人一家也不会惹来横祸。

    只宛然父亲自也是个孝子,虽知父亲这般作为是不对,可到底自小孝道,也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语来,犹自因自己分得了大头的家产而耿耿于怀,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若不是当时祖父坚持,若然不是考虑着当时母亲怀着孕,急需银子补养身子,只怕父亲是净身出府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