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在府中的积威,只怕想要‘弄’死我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宛然这一番话下来,几人神情微变,互相对瞧了一眼,可到底也是心存侥幸,神情也颇有些犹豫,宛然见此便也敛了笑意,接着道:“这话又说回来,若然是父亲尚在,母亲‘性’子刚强些,只怕嬷嬷们此刻定也是会为了我受的委屈叫屈的。我自也知嬷嬷们所虑何事,不过是我往后的归宿罢了,可若是我真能说上一‘门’更好的亲事,想来嬷嬷们自便不会如此,这世上并不都是些攀权附贵的,嬷嬷们便就瞧好吧。”

    罗嬷嬷与刘嬷嬷闻言自是不言,也都知晓宛然说的在理,可那神情却依然是担忧,王嬷嬷却是眼眶一红,道:“虽说姑娘也是这陶府的嫡‘女’,可到底是没了老爷的依持……老夫人又偏心着二老爷三老爷,姑娘如今说好听了是在自己家里,可却是比那寄养的还要步履维艰,处处受制于人,原本便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如今出了这事只怕……

    这一般的庶子是万配不上姑娘的,可那些有头有脸的‘门’户,只怕是不会给嫡子说这样的亲事,除开这两样,那便也只有朝下看,那些个寒‘门’破落户却又委屈了姑娘这般的出身与人品。再说姑娘……若是姑娘品貌稍微平凡些倒也罢了,如今姑娘尚还未长开,瞧着便已然容貌出挑,这若是再过些年,只怕是更惹人注意,这般的品貌一般的寒‘门’祚户也是不敢迎了姑娘进‘门’的,如此一来姑娘当真是……只怕真会耽误了姑娘的终身。”

    宛然闻言不觉苦笑,她自也知王嬷嬷说的都是实情。如今出了这事,虽说其实与她是真没什么关系,可外间的人自是不会如此认为,那些公侯之家,清贵名‘门’自是再不用想的,清寒‘门’第便是想迎娶,可碍着她的样貌,只怕也会打退堂鼓,便就真有那敢娶的,只怕不是真有二心她自己也会觉着人家居心不良而会有各种猜忌,这么一顺下来,她的前路倒还真是堪忧。

    王嬷嬷说的也对,她虽名义上是陶府的嫡‘女’,父亲尚在时别人兴许还会瞧在父亲的面子上不会对她有何意见,如今父亲不在,老夫人又是个护短的,寿辰那日想来她已然怀疑到她的头上,此时出了这等事情,便就是她真相信是王氏动的手,知道她是委屈的,可到底是亲身的儿子嫡媳,自不会舍了王氏来帮她。

    这样一来,若是能侥幸说的上一‘门’与她一般‘门’庭破落的或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也算是万幸,可便就是那样的人家若是知晓今日之事只怕也是不会让自己进了‘门’,再说,既然是‘门’第破落,想来那些个子弟也是没什么能耐的,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先不说人家瞧不起她,她自也是瞧不起这般的男儿的。

    若是光凭着她的样貌,嫁做商人‘妇’倒也还好,只是如此一来倒是落了陶家的脸面,容氏定是不会容许自己这般胡来的,依着她的想法,只怕就是嫁个庶子或许抬为姨娘都要比这长脸些。再说陶家本便存了攀附的心,这若是薛家真来提亲,只怕届时当真是会答应,且还会提出条件,让陶素婉也一并嫁了过去。

    要问她为何会如此想,若是上一世宛然自是不知,可今生她却是可以笃定王氏定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若是以往薛家也定然不会答应,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事,薛家理亏在先,自是不敢不答应,且还会将陶素婉抬为正房。

    也因此,若是不打消王嬷嬷的想法,只怕她日后还会在她耳边念叨,因此宛然便也敛下笑意,面容沉肃的道:“嬷嬷所言我也知晓,可嬷嬷可曾想过,那魏国夫人生了唯一的嫡子,又有江家做后盾,凭着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平远侯又怎能真的就对魏国夫人没脸?不但如此,只怕到时还会觉着是我故‘弄’玄虚做出的这一切,为的不过就是想要嫁入侯府罢了。

    再说,平远侯只怕也是那‘精’明的,不但不会以为魏国夫人此举有错,只怕还会以为这是她为了平远侯世子好,便就是听说了只怕也是会站在魏国夫人这边的,丝毫不会觉着这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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