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扶住,只怕后果堪忧。”

    宛然神情凝重,语气便也沉重了起来,只那凝烟却似不当意,目光一闪,却是附和起宛然的话语来,道:“六姑娘说的是呢,奴将才也不过是不小心绊下便觉腹中难受,也亏了老爷每日里都将最好的‘药’材养着,这才没动了根本。

    可夫人可夫人可就说不好了,昨日跪了几个时辰且还晕了过去,虽说已然过了坐胎期,只这到底是年纪大了,加之生产多了身子却也不如年轻般扎实,而今有孕已是不易,自有了这胎便一直不大安稳,柳大夫更是随‘侍’着,安胎‘药’也从未曾断过,昨儿夜里更是听闻惊动了柳大夫,何嬷嬷也亲自熬了‘药’。

    这要奴说啊,并不是生产多了就真能顺遂的,这‘药’材再好可身子不济,它便是再金贵也是不行,奴自进‘门’便得老爷的疼宠,夫人慈爱,平日里也没少关照奴,如今奴也是怀了身孕的,也是将为人母,自是希望夫人能平安顺遂的产下小公子,这才担心着。倒叫六姑娘笑话了。”

    宛然闻言心中一跳,这才明白开始凝烟的话语起来,虽处处在维护着王氏,可若是不明就里的人自是不知,宛然却是知晓的,她分明在说王氏的胎像不稳,她不觉眯了眯眸子瞧向她,那凝烟见宛然瞧来,便也朝着她一笑,接着道:“说起来昨儿六姑娘与四公子下山时受了惊,奴原本却是不知的,只不过后来瞧见夫人受罚打探之下这才知晓,也因此奴这才未曾问候过六姑娘,如今瞧姑娘好生生的站在这,想来定然是没受到多大的惊吓了,如此说来奴还有恭喜六姑娘。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六姑娘如今逃过一劫,这将来的日子定是不可限量,只是这人的心也忒狠了点,六姑娘与四公子也不过尚未曾长大的小孩儿,竟也能下得了这般的狠手,这人的心思这般狠毒,当真是不可饶恕。不过这说来也是他自己乖觉,知晓事情败‘露’他自己不会落得好下场便逃之夭夭,当真是便宜了他,奴当真是为六姑娘与四公子抱不平。”

    凝烟的话语将落,宛然便已然知晓她的用意,先头她口口声声在维护着王氏,这后面几句却是在向她示好,明里暗里的说了这些的话,为了不过是想要向她结盟,就只差没明着说要与她联手对付王氏了。虽她说的也算对了宛然的心思,可她心下还是有些惊疑,只觉着凝烟其实并不简单,想她进了这陶府不过数月,可对郁闷王氏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却是一清二楚,这不得不叫宛然心惊。

    她不觉自嘲,将才她还觉她怜悯,差点就生了想要帮助她的心思,可如今瞧人家只怕比她还要厉害百倍呢。想着宛然不觉又瞧了凝烟一眼,却见她正期待的瞧着自己,宛然不觉便笑了一笑,道:“倒叫姑娘惦记了,虽也受了惊吓,人却还是平安,并没什么事情,姑娘身子虽好,可也还需多加小心才是,昨儿国公府送了一些血燕给我补身子,只我如今身子尚好,这东西于我却是没多大助益,如今瞧着倒是姑娘急需些,回头我叫丫鬟给姑娘送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凝烟许是不曾想到宛然能答应,且还大方的送了这极品血燕与她,当下便很是欢喜,面上笑容也是急速扩大,真切的笑道:“这……那奴便多谢六姑娘了,奴出来也是许久,身子有些困乏,再来一会子老爷想必也要回府,因着夫人的事至今尚还在伤心忧心呢,奴担忧不过这便辞过六姑娘,先行告退了。”

    宛然听她说完便也点头应了,凝烟便又福了福身边转身与嬷嬷一道去了,宛然瞧着她的背影眼里眸‘色’渐深,直到她的身影瞧不见了这才转过身子径自朝着墨竹院的方向而去,晓绿冬菱忙也默默跟上。

    几人沿着暮‘色’下的小径朝着墨竹院走,待拐过一扇雕‘花’圆垂‘门’,穿过一进院子的时候,不想却迎面撞来个人影,宛然正一‘门’心思想着事情,便也没去注意,亏得冬菱眼疾手快的忙扯开了她,这才没叫她当场跌倒,倒是那冒失的丫鬟因着冬菱顺势一推却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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