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压制下来,似她这般直率的‘性’子我怕她往后会吃亏……”

    何嬷嬷点头,自是一一应下,王氏又嘱咐了她两句,何嬷嬷这才去了。待何嬷嬷离了屋子,这才冷着声音吩咐下人漱洗好躺回‘床’上。一院子的奴才瞧王氏受难,如今已然没了往日的得意,皆都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大气也不敢喘,生恐一个不小心惹了王氏的不快。

    而王氏躺在‘床’上,苍白的面‘色’在那‘阴’暗的烛影里明灭,跳跃的火光映衬着她眼底的熊熊火焰,紧闭的双‘唇’却发出咯咯的声音,在这‘阴’暗的夜里显得越发的渗人。

    再说何嬷嬷道了墨‘玉’院的时候,便听闻陶素婉当真是在哭闹耍泼,闻那哭的黯哑的声音,她不觉心头生了痛疼。一进屋中,满地的碎瓷片,到处狼藉一片,陶素婉发狂的砸着屋里一切能砸的东西,硁硁框框的砸得到处都是,一屋子的丫鬟婆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却是无人敢上前去劝慰一句。

    何嬷嬷见了忙呵斥着大声道:“真是一群废物!瞧着姑娘发狂也不拦着点,若是一个不小心伤着姑娘了我看你们担待得起?还站着做什么!还利索点收拾好屋子!”说完这才过去拉着陶素婉,心疼的道:“原先夫人便担心姑娘,怕姑娘由着‘性’子再出了差错被了捡着错处再惹了老夫人的厌弃,这才叫了老奴前来瞧瞧,如今姑娘这番作为,只怕是真要伤着夫人的心了……

    姑娘快别闹了,如今夫人不在府里,只怕是那些个势利的小人要得志要借机落井下石。这府中多的是那些捧高踩低的,若是将大姑娘将才的气话传了出去,老爷老夫人听了又要闹心,不但不会觉着夫人可怜,只会道是夫人管教不严,放纵姑娘。也会觉姑娘不娴雅端庄,没个正经主子的模样,更是觉着撒姑娘这是对老爷老夫人不敬,往后将更加的不喜大姑娘,那大姑娘在府中的处境可就会越加的艰难了啊。”

    陶素婉被何嬷嬷这一说,这才猛然的停了下来,盯着何嬷嬷的一双眼睛通红,神情更是狼狈,发髻散‘乱’,一脸泪痕,瞧的何嬷嬷心中一痛,忙将她拉进怀里好生安慰着。

    “大姑娘,您就听夫人的话莫再闹了吧,将才夫人满身心伤却还担忧着大姑娘,便就是怕大姑娘再出了什么错处她已然护不到……”

    陶素婉毕竟不过十四岁小姑娘,原本便心中有气,再闻了王氏的事情,心中不过是惧怕她往后没了靠山在这府中寸步难行,再一想着这亲事只怕也是要泡汤,这才压抑不住使了‘性’子。只她原本虽泪流满面却也还没纵声大哭,此时闻言这才扑在何嬷嬷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嬷嬷,我就是不甘心,我知道,这一切一定是陶宛然这小贱人作下的!她就是瞧不得我的好,什么都要抢在我的前头,便就是连子清哥哥也是越过我抢了去……”

    何嬷嬷见她竟是不顾羞耻直呼薛子清的名讳,还说出如此不堪的话语,登时一慌,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唇’,面‘色’骇人的道:“姑娘,姑娘快莫胡言‘乱’语了,这些话却是说不得的,侯府的亲事想来已是不成,待夫人从别院出来定还会为姑娘说一‘门’体面的,姑娘便歇了这心思吧。

    如今夫人被抓了错处,外间本便议论纷纷,若是姑娘此时再出了什么,可叫夫人如何活啊!姑娘……老奴求姑娘莫再闹了。”

    陶素婉木然的瞧着何嬷嬷,脑中闪着薛子清俊美的面容温柔的神情,耳中却只听到了一句话:亲事只怕是不成了!

    这怎么可以!若是亲事不成,这往后可叫她如何活!

    若是她不曾见过薛子清,不知他是如何的俊逸,不知他是如何的温柔多情,她许是还能不当一回事,可在她见了也将他放在了心里的这时候,王氏却告诉她再不能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人,她与他之间也是有缘无分的再没了牵扯,叫她怎么受得了!

    不行!她一定要做些什么来挽回这亲事。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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