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惧,也不怕,只因她早便有了防备,虽然不可能处处做到滴水不漏,可只要她心中有数,只要她多加防备,再厉害的人她也敢拼命一搏,若是输了,最多不过是辜负了老天爷给她的这条命而已。她能再重生一次,已是捡着了,若是老天爷再次收了回去也是不悔,最起码母亲与哥哥已暂时躲过王氏的算计,加上她之前布的局,轻易没人能再动得了他们。

    蒋氏瞧着面上布满倔强的宛然,不由愣了愣,她突然觉得,她的‘女’儿是长大了,那坚强与倔强,叫她心中逐渐安定下来。

    “宛儿,我的儿……”蒋氏面‘色’动容,微微笑着:“无论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王氏一走,沈氏便将府中中馈彻底掌管了起来,只她虽也贪心,却没王氏刻薄,也没那心思谋算,对府中众人也都是恩威并施,一时风头大胜。容氏自那日起便也是闭‘门’不出,也免了宛然的晨昏定省,只道是要她多些学习闺训‘女’戒礼仪,好为进侯府做准备。宛然不想容氏还惦记着这‘门’亲事,恼怒不已,只她也知此时不宜再‘激’怒容氏,此事还得慢慢筹谋,左右她还小,这亲事不会很快定下来,便也就暂且放下不管。

    陶素婉却似变了个人,自王氏走后也是安生了起来,不再闹腾,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果真在墨‘玉’院中修身养‘性’起来,只每日叫孙嬷嬷将抄写好的‘女’戒与佛经送去端华院。

    家产‘交’接事宜已是到了三日后,因宛然睁只眼闭只眼,故而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主持此事的是那有望继任族长的陶兼鸿,对账目他心中有数,见宛然也未曾细究便觉她保全了陶氏的名声于面子,只道这是两个懂事的孩子,心中对她兄妹二人也多了些喜爱与爱护。

    待一切‘弄’完,已近黄昏,宛然避开人群追着到了隐蔽处,见左右无人这才紧赶着上前几步喊住了她:“太叔公且先留步,侄孙‘女’有话想求太叔公。”

    陶兼鸿闻声停住脚步,回身见宛然快步追了上来,到他面前福身行了礼,面上也是带着焦急,却是一诧,只当她这是对家产一事还有话要说,便停住了脚步,道:“怎的了?莫不是对家产一事还有什么不明?”

    宛然闻言一笑,又近前两步,这才道:“家产‘交’给族中长辈们经营,小‘女’与哥哥甚是放心,也没什么不明之处,只是侄孙‘女’心中有另一事疑‘惑’这才贸然拦下太叔公。还求太叔公指点一二。”

    宛然说完便瞧了眼他身边的管事,陶兼鸿见此心中疑‘惑’,可还是挥手退了管事,却见宛然霍然跪下,道:“自我在清源山上下来后,城里便有许多关于平远侯府的传言,其中更是涉及到侄孙‘女’,这些想必侄孙‘女’不说太叔公也是听闻了。原本便就没什么,可这些涉及到侄孙‘女’的名声,使得侄孙‘女’这些日子以来寝食难安,生恐因这事累了陶家。

    昨儿更是听闻侯府上‘门’提亲,原本侄孙‘女’也觉这是最好的办法,既能消了众人对侄孙‘女’的指责又能全了侄孙‘女’的名声实在是一举两得,更觉能因祸得福攀上这样的一‘门’亲事当真是修来的福气。可待侄孙‘女’静思之后却只觉心惊,只因父亲在世时便不曾与这侯府有过往,也曾‘私’下里与侄孙‘女’说了些侯府的局势,祖母与叔父是为长辈,母亲又是柔弱,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太熟公素来在族里很有威望,为人最是公道,是以小‘女’斗胆请求太叔公指点‘迷’津。”

    宛然言罢一脸不安与惶然的瞧向陶兼鸿,陶兼鸿不觉惊奇,瞧着她不解:“你的意思是这‘门’亲事攀不得?”

    为人这才磕了个头,惶然道:“原本小‘女’并无此念想,也知自己几斤几两,不敢生了攀附富贵的心,再说小‘女’虽也是‘女’子可也知风骨二字。那日山上的事情足可说明魏国夫人不喜小‘女’,小‘女’却也当真是无心攀附,还请太叔公在祖母叔父面前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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