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她是想求了族长,皆因族长这人素来也是热心肠,对族中的不平事也时常出面帮扶,也因他族长的身份更易说动容氏,可后来她放弃了,改为寻这陶兼鸿。

    一来他在族人当中也是很有威望,积威不少,说服了他,基本就不用去担心其他族老们的意见。再来,陶兼鸿是虽是嫡子可分到的家产却是不多,他却也不怨怼,苦心经营着,如今那家产在他手中远远超过了其他的兄弟,令其他人只能望其项背。他是个聪明的生意人,走南闯北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自比其它人要多些见识。

    只他又是不会守着财产的人,每年都要接济族人,遇着困难的也会多帮扶着些,顾已他的声望也是族人里最好的。这般的懂大势识大体的人也定是个通透的人,平常人想不到的他自会想到,眼里也才不会只盯着富贵不放,也能够不带成见的听了自己的话语,想到这话后面隐藏着的许多。

    再说,就算亲事能成,得益最大的也不过是陶沛冉一房的兄弟几人,陶沛然一脉皆都是为官,便就是陶清源也在临江知府下面谋了个职位,若是宛然进了侯府,最直接的便就是这些人。可陶兼鸿这一脉虽也靠着宛然不远,却是从商,即便是将来宛然成了侯府主母也不会对他有多得益,可这冒着的风险却是无比巨大,动辄抄家灭族,两相比较取其轻,这是傻子都知道的道理,没道理他还去凑这浑水。

    瞧着陶兼鸿的神‘色’一路从惊疑到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到惊惧到最后的坚定,宛然此时心中已然笃定自己的谋算生了效果,面上的笑容便愈发的温婉,眸光也更清亮恬淡的笑着,不动声‘色’。过没过片刻便见陶兼鸿收拾了神情,深邃的眼睛瞧着宛然,溢满赞赏。

    接着陶兼鸿便朗声一笑,道:“丫头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孩子,心思通透,人也生得玲珑,陶氏有‘女’如此是为大福,你且先回去,此事态叔公会放在心上的。”

    陶兼鸿的声音充满了疼宠,神情也显得亲和,语气亲昵叫宛然听了心中大定,知他这是答应了,忙福了福身,道:“太叔公谬赞了,小‘女’不愧敢当,有太叔公这句话,小‘女’当是安心了,太叔公大恩,小‘女’没齿难忘。”

    既然陶兼鸿答应,凭着他那老谋深算的心思,宛然便不再担忧,深知那些具体事由也不用她再‘操’心,当下也没再多言,只笑着道了谢。

    陶兼鸿见宛然端方清丽,温婉得体,面上挂着清淡的笑容,眸子却清亮如水,清澈如水,气态更是从容,心中愈发对她多了几分看重,又笑着点了下头,…这才道:“今日已然晚了,我待明日便寻了你叔父几人商议,你且回去听着好吧。”

    这边宛然在等着陶兼鸿的消息,不想那边薛子清就找上了‘门’。

    这日,宛然一早便去了蒋氏的院子,陪她说说话解解闷,顺带着也学点琴艺绣活,用了午饭瞧着蒋氏乏了,便带着晓绿冬菱出了院子,路过‘花’园的时候,瞧着满园的‘花’朵,再想着这些天来的经历,宛然顿住了脚步,站在一丛牡丹的‘花’丛前竟是不走了。

    都道‘花’无百日红,这那些国‘色’天香的牡丹‘花’虽瞧着富贵可去经不住风雨的摧残,再瞧瞧它脚下那柔弱的小草,虽矮小可依旧是坚韧的活着。自己不也是的么?眼前虽瞧着前路不明,可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拼尽全力来争取,哪怕就是跌的浑身是伤也在所不惜。

    昨日虽将陶兼鸿说服了,可到底做主的人是容氏与陶沛冉,若是这两人一味坚持便就是族长只怕也是无法,毕竟这两人一个是她亲祖母,一个是她亲叔父,若是陶沛德尚还在的话定然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决定。可此一时彼一时,今时今日的她再也没就讲价的机会,只要容氏点头,她便就是一千万个不愿也得嫁了过去。

    只要一想到或许是真的还要重蹈上一世的路,宛然就觉心中憋闷,手中不觉用了力,将一朵正开得‘艳’丽的‘花’朵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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