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蹬‘腿’那都还是有造化的,偏生还留下我在这受着这般的乌烟瘴气。

    这浩翔自小瞧着就不是个省心的主,我千叮咛万嘱咐的,可老五那媳‘妇’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自以为教养得当,我也知她对我不满,素来对我的话就当成耳旁风,不过左耳进右耳出,等今儿这事出了这才知晓后怕。可事已至此,我便也只好替他遮掩一二,便就是瞧在陶府邸脸面上我也只能替她遮掩……”

    艾嬷嬷瞧着素来杀戮果断的容氏如今眉纠结在一起,心中感慨,很是不忍的帮着她捏着肩膀,劝慰道:“老夫人的身子是越发的不好了,往后这些个繁琐的事儿还是‘交’给二夫人‘操’持吧,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静养好了身子才是。”

    容氏闻言便叹息一声,道:“哎!你当我不想?可你也不是不知,这府里叫我牵挂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啊,儿子们的仕途,媳‘妇’们的那些个小心思,孙子孙‘女’们的终身大事,待要亲眼见到他们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的这才能安安心心的静养啊。”

    艾嬷嬷不觉叹了口气,她又怎会不知容氏心中的算计,这陶府,外人不明就里的瞧着那是真富贵堂皇,高贵富贵,那些光鲜亮丽的衣香鬓影的日子就越发的叫人生了嫉妒,可这越是繁荣的大家族,这里头的肮脏事却也是最多的,容氏苦苦支撑了这么些年,前些年虽王氏在打理,可到底遇着重大事件也会请示她,到如今王氏不在,沈氏当家,虽是不王氏掌家时闹心了些,可到底尚还不敢放手叫她一人承担,但凡大事都还要她自己亲自过目。

    “姑娘昨夜可是睡的不好,瞧着‘精’神头似是不足,是不是夜里又梦寐了?”

    一大早,宛然正坐在梳妆台前,晓绿帮着她梳洗,见她有些困顿的眼睛,遂问道,瞧了瞧宛然的神情,大致也猜到了什么,道:“姑娘莫不是在为了那起子不知羞耻的奴婢伤心忧伤着从夜不能寐?要奴婢说,她这是活该,自己作践自己这才会落的个如此凄惨的下场,你说那薛贵多宝贝她,偏她还不知足,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如今没了‘性’命,又能怨的了谁个……”

    冬菱闻言便也凑热闹,道:“就是,不过是打着母凭子贵的贪念罢了,这年头,多的是上赶着送到主子身边的贱骨头,似她这般不守‘妇’道,不知羞耻的人死了也好,若是不然依着她的‘性’子只怕往后不知又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一大早的就在姑娘耳边絮絮念叨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是别个甘愿作践自己贪慕富贵罢了,既然当初敢这般作为,如今就莫要怨忿。”

    王嬷嬷进了屋里,听晓绿的话语,便也说道:“这也就是在姑娘屋里,若是在外叫人听见了,仔细没你好果子吃。老夫人将才还打死了个‘乱’嚼舌根的婆子呢,你这蹄子是打算吃板子?行了,别尽说这些个污秽的事情与姑娘听,没得污了姑娘的耳朵,还不快帮姑娘梳洗完了伺候姑娘用早点。”

    晓绿惶然一吓,应了一声这才紧着加快手里的动作,自梳妆盒子里面寻了跟金步摇给宛然‘插’上,又又替她理了理头发。

    宛然坐着不作声,心中却是一动,这早便是在意料中的事情,未说陶浩翔还未成亲,经不得半点污点,便就是冲着樱兰已婚的这个事实,容氏便不会教她把孩子生下来,更是不容她还活在眼皮子底下。这樱兰虽说打的是母凭子贵的心思,可这事要是搁在别的人家兴许还有可能,只在容氏这边却是行不通的,她素来重名声名节,这般没脸皮的事情她绝不容忍,即便是她再重视子嗣也不会轻饶了樱兰。

    “姑娘,姑娘想什么呢,怎么叫了这半会也不应,是不是昨个夜里着凉了?瞧这神‘色’恍惚的样子。”晓绿说着便伸手去‘摸’宛然的额头,又拿去与自己额头做比较,生恐宛然真病了:“等会奴婢再去大厨房吩咐熬些宁神静气的汤‘药’来与姑娘吃。”

    “行了,我没事,不过是想着这樱兰可怜罢了,没什么不妥,你要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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