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想着前世今生的事情,那些受过的委屈,那颗自醒过来便时时刻刻担忧一刻不得安宁的心,那被遗弃的委屈,那被欺骗却又发泄不得的恼怒,与那些远去的记忆一起翻涌着扑向她,前世里离世时那无望的孤寂,在此刻又无比清晰的现了出来,令她一时间如置身在洪荒里,孤独寂寥。

    见两人抱头痛哭,国公夫人本想劝的,可喉咙里却似塞了一团棉‘花’般,堵的她难受,半响这才轻轻喟叹一声。将才她本被宛然的那番话惊的心中不安,一惊之下眼泪滚滚,不想这些日子以来她却不曾承认她这个母亲,这些日子以来路上所做的努力皆度付了流水,心中哀伤正想极力挽回,不想蒋氏暗中安慰她,她这才收敛心神瞧着。

    随着她的话语,国公夫人心中的歉疚与疼痛也就越发的浓厚,却也知晓蒋氏对宛然的疼爱并不比自己少,更甚者她是倾注了所有的心力来教养宛然,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这般大义,叫他心中感‘激’不尽,若不是她怕吓着宛然早就一把搂过她好生疼惜。

    许久,蒋氏这才抬起她低着的头,替宛然擦干眼泪,柔柔的笑着将她推向国公夫人:“还不快叫娘?”

    宛然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湿润了,闻言那蝶翅轻轻颤了颤,瞧着一脸期待的国公夫人,喉咙就似给人堵住了般,半响不曾出声。

    国公夫人演见宛然不再挣扎着要离开,她这才止住心头的恐慌感,‘抽’出帕子轻轻的压了压眼角,虽也期待她能真正的喊自己一声亲娘,可又惊恐再次吓着她,只盈盈的瞧着她,到底没抵过心中的渴望,眼眶一红,一把拥住宛然,哽咽着道:“我的嘉儿……”

    宛然被国公夫人猛然一抱,本能的想要挣脱,又闻她那低低的,悲切的哭声自耳边响起,到底心中不忍,伸出去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后背上,却听得国公夫人本就沉闷的声音越发不可收拾。

    许久之后,三人这才稍微平复了些,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初始的时候,宛然思来想去,半响这才开口:“不如便先随‘女’儿进了国公府,待稳定下来再来筹谋,也免得得手忙脚‘乱’的叫人瞧了笑话。自小娘便教导‘女’儿为人孝道,如今眼瞧着娘与哥哥身世飘摇,‘女’儿万没有丢下娘独自离去的道理。若是娘执意,‘女’儿定也要随了娘前去,万没有丢下娘受苦‘女’儿独自享福的道理。

    娘若真是想去‘女’儿也不阻拦,只是,请娘等过些日子再去吧,等过些日子,‘女’儿亲自送娘亲回去,可好?”

    宛然虽知蒋氏与陶倾霖即便真进了国公府也长久之计,虽说国公府不会说些什么,可外间的流言可就难说了。即便蒋氏仗着养育了宛然的份上住在国公府,可到底也不过是客居,日子自是不能与自己家相比舒心,即便住也不会久居不走。陶家在京城原本是有老宅,可在父亲离去前便放置了出去,即便是如今回去拿回,可这一时半会却也不好叫人连个居住的地方也无,总也要给人个时间搬走不是,可即便知晓她也不想叫蒋氏就此离去,她如今身怀六甲,身子沉重,去了哪儿都会叫宛然担忧。

    加之陶倾霖也不过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半大不小的孩子,自己都照顾不好了,如何叫他来照顾蒋氏,还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只怕不多久就会出事。

    国公夫人更是不愿蒋氏就此离去,蒋氏的情况她也是知晓的,自是不可能叫她‘挺’着个大肚子独自离开。再说,她教养了宛然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还不曾好好的谢谢人家呢,又怎能将人放走,闻言忙道。

    “嘉儿说的对,妹妹当真是见外了,未说妹妹即便是生于斯长于斯都对京城不熟悉,即便是熟悉我也不能叫妹妹如此离开啊。万不说妹妹替我养育教导了嘉儿这些年,即便是没有我也不会不管妹妹,叫妹妹在这京城无所依靠的。嘉儿说的对,妹妹就莫要再执着了。”

    蒋氏正‘欲’拒绝,可瞧着宛然那盈于眉睫的担忧,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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