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扶着她起来,暗道自己真是粗心。

    “是宛儿的不好,没照顾好娘亲,又惹得祖母也跟着伤心。”宛然扶着蒋氏在蒋老太君的下首坐下这才出声言道,眼里‘露’出担忧的神‘色’:“娘可觉着哪里不好?”

    蒋氏用帕子压了压眼角,这才‘露’出笑容,道:“莫担心,娘没事,不过是一时动了心‘性’有些吃力,歇息一下就好,莫担心。”说着朝向蒋老夫人,眼泪不自觉的又流淌了下来:“是‘女’儿不好,惹得母亲也跟着担忧……”

    韩夫人见宛然神情平复,忙也平复了下心情,微微笑着上前去,扶着蒋老夫人道:“老夫人快莫伤心了,如今敏妹妹也到了京城,这往后啊少不得要承欢膝下,老夫人自也少不了这天伦之乐,该是高兴才是,妹妹如今怀着身子,可不能多伤心,嬷嬷快扶了夫人一旁坐下,绿梅上茶。”

    平阳公主便也微笑着瞧着蒋老夫人,道:“是我的不是,原本是先要派人过府说一声的,怎的老姐姐就来了,倒是我失礼了。”

    将老夫人闻言却是摇摇头,红了眼道:“是我这当娘的错,任着她们几人受尽屈辱,幸得夫人及时救起,这才幸免于难,若是不然……我也没脸活在这回世上。”

    平阳公主闻言轻轻叹息了一声,神情恳切的道:“这说起来还是多谢老姐姐啊,教养出这么好的‘女’儿,这才也能将嘉儿教养的这般好,这么些年来一直替我教养这孩子……若是闹姐姐不嫌弃,往后两府便当是亲人般走动,到底陶夫人养育了嘉儿十几年,想来在嘉儿心中分量不轻,我又不忍叫她们母‘女’分离。且陶大人如今也已逝去,陶夫人左右是出了陶府,若是不嫌弃,往后便在府里住下来,只当是我‘女’儿般,老姐姐瞧着可好?”

    蒋老夫人闻言不由一愣,蒋府素来与国公府不曾走近,可也不曾‘交’恶,两家本是从无‘交’集,如今竟是因着宛然的缘故亲近起来,她先是惊疑平阳公主的话,转而一想便也明了,‘玉’敏与韩家教养了‘女’儿这么些年,平阳公主感‘激’也是正常的,只是若是因此这般却又显得蒋家有意攀附,却是她不愿的,可又不好当面拒绝,一时进退不得。

    韩夫人见蒋老夫人面‘色’心中也知她的猜度,当即便上前去,拉着蒋氏,道:“妹妹替我养育了嘉儿这么些年,我这当母亲的无以为报,又恐妹妹生了隔阂误以为我这是抢了姐姐的‘女’儿。我这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妹妹,不若如此,左右今日老夫人也在此,我便与妹妹义结金兰,从今往后妹妹既是嘉儿的母亲,也是我的妹妹,我们姐妹相称,往后一同抚养嘉儿,妹妹却是如何?”

    蒋氏闻言一怔,她那时本是为了救宛然这才不得已与黄嬷嬷和盘托出,事后也不是没有后悔的,宛然自小在她身边长大,是她一手教导一手抚养,说舍得那是骗人的。可她也清楚的知道,宛然再如何都是韩家的‘女’儿,往后随着韩家生活自是应当,她也曾想着这几日寻了机会辞了韩家独自在外面买个院子过活,不想今日蒋老夫人便寻上‘门’来,叫她措手不及。

    如今母亲既来了自也没叫她独自外出的道理,可她想着因着自己夫君的事情害了大哥一命,心中却又难过。这些年来害的大嫂独守空闺,一人辛苦拉扯两个孩子,她又不知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一时为难。事情来的突然,她尚还不曾去想这许多,不想韩夫人却又提出这个,她虽也知这是人家怕她难过,又恐自己不肯在韩家久待想出的法子,是实实在在的为她着想,这份心思叫她动容。

    她感念却不能应承:“夫人这说的什么话,我一向视宛儿如己出,何来生疏一说。夫人的提议我自是欢喜,说到底这也是抬举小‘妇’人,按理说我也没有推辞的道理,可是……夫人也知我如今的处境,只怕若是当真答应了,会坏了夫人的名声,多谢夫人的好意了,便就还是罢了吧。”

    蒋老夫人也忙道:“这也是今日我登‘门’的因由,夫人好意,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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