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许多都与那平远侯府有些牵连——姑娘莫不是先避避?”

    宛然看着镜子里盛妆的‘女’子,恍惚一笑,道:“这是我家里,我是堂堂国公府小姐,为什么要避?”

    “可是那日的事情已然闹的人尽皆知,那平远候府又都是些不好的,那日姑娘那样‘逼’迫于他,那些与平远侯府的定是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的,少不得要说些疯言疯语,姑娘不若——”刘嬷嬷有些焦急,瞧着宛然不动如山的面容,急急的道。

    以前在临江也就罢了,左右不过是些一般的‘妇’孺,分位皆都比不得陶家,陶家又是数一数二的氏族大家,平常‘妇’人即便不忿宛然,可碍着陶家自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如今这京都可就都不同了,撇开平远候府不说,这哪一个又是好相与的了?韩家家世如此鼎盛,多少人巴不得能出点小辫子被人抓住好拽下来,狠狠的踩踏。

    宛然沾上的又是最最厉害的‘女’子名声清白,大周‘女’子重贞洁,但凡有一点流言蜚语都能把人淹死,更何况宛然还闹出不止一次的笑话来,临江那时就不说了,前些日子在平远侯府她又当着百姓的面那般,自然会叫人说闲话。自来这朝廷官员里便就是盘丝错节,关系错‘乱’着呢,这里面便有那与平远侯府攀着亲的,少不得要为侯府说上两句,即便是不敢明面上得罪国公府,可背地里自也是不会少了下绊子之辈。

    宛然不过将回来,能不出错就不出错,这样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但是那些心存‘阴’暗的人可不后这般轻易的就将事情揭过去,若是在韩家宴会上闹大了,事情一定会变得很难看。再说,蒋氏也还在这府中住着呢,又是身怀有孕,若是一个不当怕会引起不好的后果,是以冬菱这才忧心着。

    刘嬷嬷的思虑宛然也是知晓,她不觉微微一笑,挑出一个手镯往手腕里推:“是呢,平远侯府富贵如斯,朝中关系又是错综复杂,一个不慎便也给国公府惹来杀身之祸,我倒是真想看看,人心到底是黑是白。”

    刘嬷嬷想不到她这时还有心思说笑,不由道:“老奴知道姑娘不忍拒绝夫人,想要让夫人开心这才答应,可……如今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姑娘贵为国公府的小姐,实在没必要出去被人这般奚落,左右是自己家的宴会,即便姑娘不出去也没人说什么——”

    宛然见刘嬷嬷额角渗出的汗,默默无语,半响这才轻声道:“嬷嬷,你觉着如今的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不是今日便是往后,不管我是不是真正的韩柔嘉,明面上我总归是国公府的小姐,总归是要见人的,我总不能躲着一辈子不出去见人。

    即便躲过了今天,可往后呢?韩家是钟鸣鼎食的世家大族,似今日这般的情景往后必定不少,我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出去吧?不管人家会说些什么,今日我是定要出去的。”

    刘嬷嬷闻言也知此时已无退路,可到底心中担忧,那日的情形她也亲自瞧过了,那些无知的乡民最是好骗,最是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今日又不乏那些好事者,少不得要奚落几句,受点委屈都是好的,怕只怕……

    想着她便叹息一声,正想再劝几句,却见到芍‘药’与绿竹二人接连带着丫鬟们鱼贯而入,手里捧着华贵的衣裳,她顿时一哽,却是不能再说了。宛然见她神情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嬷嬷莫担心,我万事仔细些就是。”

    刘嬷嬷到底一叹,却也知道不好再多说什么,唯默默看着她。

    韩家找回‘女’儿的消息早就名动京城,尤其是那些华贵的夫人小姐,个个都盼望着想要瞧瞧这韩家‘女’儿是个何等角‘色’的人,竟能这般的与平远侯府抗衡,不惜毁去自己的名声也要拉着人家下水。

    大厅里,‘花’园中,偏厅内,并可云集,熙熙攘攘,上自世家大族,下自小官吏,皆都派了人前来,个个见面皆都是谈笑风生,面带笑容,实在却是‘私’下窥探对方口风,伸长了脖子想要去瞧那传说中的韩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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