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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君越原本已有离开之意,身子本已站了起来,闻言当即又重新坐了下来,眼眸中更是迸出锐意,声音也瞬间冰寒透骨:“你说什么?!什么叫遇害?当日不是说是意外的么?你可是知晓你这话代表了什么?!”

    陈瑾明闻言不过一笑,缓缓为他添了酒,道:“我说的什么不用我明言想必你也该是心中有底。当日伯父在九狼山的时候遇着那匪徒,虽说那是一群亡命之徒,可到底也算是绿林好汉,轻易不会伤人命,除非是那大‘奸’大恶之人。就是平时那劫持的也不过是些来往客商,且多是劫货劫黄白之物,鲜少伤人。

    蒋伯父虽也是朝廷命官,可却是为官清廉,名声在外,且蒋家自来‘门’风清正,所出子弟也是清寒,为人官正。即便是那些劫匪果真猖獗到敢光天化日之下劫持朝廷命官的份上,也万万没有杀人‘性’命才对,除非是脑子坏掉了,或者是这其中别有隐情。

    再说,这蒋伯父当年因担心着陶夫人一家,存了想要接进京来的想法,身上只就不能带了大量的财物,更是不曾携了珍宝巨资在身上,因何那些劫匪竟胆大包天竟伤其‘性’命,却又不赶尽杀绝将那下人放走回去通风报信?他们便就不怕给人知晓了会寻仇?而不是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蒋君越越是往下听心越是往下沉:“当年祖父与几位叔父也曾读怀疑过,可后来朝廷出面剿了九郎山,却不见那二当家的,过后虽官府也贴出告示,可到底已然成不了气候,久而久之便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这当年之事到底是个意外还是另有隐情,只怕也只有那二当家的能说个清楚。”

    蒋君越见他无故说起这个,又见他神情笃定,心中不觉缩了缩,面上却并不表‘露’,只不解的道:“哦,照你这么一说,可是查到了什么?难道你寻着那二当家的踪迹?”

    陈瑾明摇头,叹气道:“事隔多年,我又不曾亲自经历过当日的事情,又怎会知晓他的踪迹。我之所以这般说,不过是前些日子在临江的时候瞧的真切,心中起疑罢了,想着你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楚,觉着还是有必要与你说道说道,若是真能解开你心头的结,也算是幸事一桩。”

    蒋君越闻言自桌子上拿起茶壶的手一顿,一瞬便又接着往杯里倒,端起酒杯仰头灌下,这才道:“说来听听!”

    陈瑾明知晓他已然动了心思,‘露’出一个笑容,知晓自己的心思总算没白费,这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慢慢的将自己在临江的所见所闻细细的说了出来。

    他说的仔细,蒋君越听的皱眉,越是到后面越是叫他心中往下沉。

    及至陈瑾明言罢,蒋君越的面‘色’已是极为难看,陈瑾明沉思片刻,这才道:“一开始我并不曾怀疑过什么,只是在听闻了清源山上的事情后这才上了心,思前想后,我越发的觉着这事不简单。

    若是这事真是那陶沛冉一家做下的,那陶夫人母子几人岂不是也是受害者?贤弟与伯母岂不也是恨错了人?叫那真正的仇人逍遥法外,却对着自己的血亲互相两生厌,岂不是遂了那别有用心的人的愿?

    如今我将事情与你说开你也是心中有数,待回去后找个机会也与伯母说道说道,莫叫她恨错了人,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不然待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时怕是要悔之莫及。”

    蒋君越闻言眼眸冰寒,又再细细想了将才的话几遍,深深觉得陈瑾明的话有道理,心中的怒气更是比以往更甚,捏着酒杯的手更是指节泛白,只恨不得将之捏碎。

    陈瑾明的一番心思总算没有白费,瞧着蒋君越的神情,他终是轻轻松了口气,脑中闪过那张清丽的面容,一颦一笑皆都牵引人心。他不觉心中一动,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就着杯沿轻轻啜饮了一小口,只觉那入喉的酒香醇厚,回味甘甜。

    这边宛然却是不知陈瑾明的所作所为,此刻的她正半倚靠的卧在挽起帐幔的‘床’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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