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却又什么都没说,既没‘交’代这曲谱是从何而来,又没说这曲谱是何人所著,更没说它如今在何处。她避重就轻的扯开话题,怕的就是皇帝会一时心血来‘潮’问她要。并不是宛然不想给,而实在是——她也不知那曲谱是如何来的呀!

    那是上一世里薛子清还在乎她的时候,命人四处搜寻来的,那时的他常常为了博她一笑,时不时的送上些稀奇的小东西,这孤本便是他有一次外出办差亲自搜集到的。那时她拿到这孤本的时候本也是真没当意,瞧了一眼便束之高阁,再不曾瞧过。后来会知晓,不过是后来薛子清逐渐对她生了嫌隙再少踏足她的院子,她思及往日,一时情动,无聊闲暇之时这才检拾了起来,权当是打发时间了,不想竟是叫她发现了在其中的秘密,因此得益。

    皇帝显然是在思虑她话中的真实‘性’,凝眸瞧着她,半响没有说话,一时殿中的气氛便有些沉重。却在这时,镇南王世子起身来,穿透过幕帘行至皇帝面前,与宛然身边跪下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既能弹得这一手好曲,又能这般心思奇巧的小姐,当属少见,即便是那肖大家,将才不也因做不到这般而自叹弗如?

    陛下仁德,遇此良才,当是要大大的奖励才是,这曲中蕴藏着巨大的惊天秘密,若是能将它常与军营当真弹奏,当是会鼓舞人心,得益匪浅。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如这大功来的厚重,陛下是个仁爱的君主,若真这般,必定会更加叫我军将士衷心效忠,鼓舞三军士气,想来韩小姐当也是很乐意才是。”

    那想宁景睿这一场话说话,皇帝不仅没了笑颜,面上还‘阴’郁了起来,盯着宁景睿瞧,又巡梭在宛然之间,任是宛然再胆大,此刻也不免汗湿衣裳,开始惊恐起来。

    她心中暗礁不迭,即便美人出面为她说些什么,皇帝今日也不会对她如何,而今,可算是‘弄’巧成拙了,都道帝皇心莫测,皇帝即便是再不待见她,可也不会明着为难她,如今可好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