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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也就是平常也罢了,最多不过几句讥讽了事,可如今这是生死时刻啊,一个不好便会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她如何还敢这般一口应下?!

    众人默默瞧着,眼里已然浮现出预见的事情,或是幸灾,或是乐祸,或是同情,或是无奈,或冷眼旁观或担心忧虑。便就是皇帝,也是睥睨着宛然,面上带了淡淡笑意,神情莫测的紧盯着宛然,似笑非笑。

    蒋君燕虽也吃惊,可到底不似其他般,她心中明了,宛然定是心中有数这才敢应下。旁的人不知,她却是明白的,小时有段时间,宛然与蒋氏住在府里,又因两人年岁相差无几,同吃同住的,很是亲密。然而那时的她‘性’子最是活泼,很是静不下心来,小小年纪的宛然却是不同,不但能平心静气的整天写写划划,就连画画也是极好的。

    那时的她‘性’子最是顽皮,常常是拉着宛然出去四处串梭,逐蝶摘‘花’,嬉戏玩闹。有次她又闲的无聊想拉着宛然出去‘花’园里玩,待进了房间却见宛然正坐在书案前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她玩闹心起,存了吓她一跳的心思,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骤然从背后吓她一跳,也毁了她一副‘精’心制作的画作。

    她自知闯了祸,当即吓得魂不附体,几‘欲’哭泣,却在见到她并没责怪,不过又是几下挥毫,便又笑着朝她招手,待她到了面前一瞧,顿时呆住,原先沾染了墨滴的画作此时又成了一副佳作,那是一副追‘花’逐蝶图,她那时这才感叹起宛然那能化腐朽为神情的一双芊芊‘玉’手,进而第一次起了想学画画的心思。

    那样一副‘花’蝶两相映趣的画作,是那么的吸住她的眼睛,叫她瞠目结舌,画中‘女’子那绝‘色’的容颜,俏丽的神采,闲适的姿态,可不就是活脱脱的她么!

    那时的她也不知是存了如何的心思,拼了命的学,往常呆上一个时辰就耐不住的人如今可以呆上几个时辰,每日里陪在宛然身边常常一呆了是一整天。也是多亏了这段日子的锤炼,使得如今她的‘性’子收敛了许多,不再如小时般顽皮好动,也能似平常闺秀般绣绣‘花’弹弹琴,背背‘女’戒,该学的规矩也是一个没落。

    因着两人作画是蒋思源启‘蒙’的,曾有一次,她与宛然作了画之后便放在一起出去,不想回来时却见蒋思源正对着画赞赏不已,一一点出了不足,可最后的一句话却叫二人失笑不已,原来蒋思源认错了她们两人的画。

    由此可以想见,二人的画风定是类似的,聪明如蒋思源都不能分辨,那么这些个未曾见过她们作画的人呢?蒋君燕心中没底,却暗中存了希望,她一颗心高高的提起,后背已然全被汗水浸湿,身子更是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却还强自镇定着,睁大眼睛瞧着宛然,眼神期盼,但愿,但愿啊!

    宛然站在书案前,敛眉沉思。

    原本清秀的画作此时四周皆被那浓墨覆盖,只余中间一小片空白的地方,纵是她再如何补救都救不起来。这要是换成平常的也便罢了,如何都不能补救,可是,偏偏蒋君燕画的是山水画,这便给了她挽回的机会。

    上一世里,薛子清深知她喜爱题诗作画,便也常常陪在她身边一起画些应景的画作。犹记得有一次,画着画着途中薛子清起了别样的心思,对着她竟是一通好动作,她那时尚还沉浸在他给的喜悦中,便也就半推半就的,待事后却发现好好的一副画作被墨汁晕染的不成样子,惹得她连连可惜。

    说来着薛子清也不算是个纨绔,也是有那真才实学的,原本便是为了讨佳人欢心,瞧着宛然惋惜的眼睛,他却心思一转,笑着提笔涂抹开来,不想原已瞧不出模样的画再经他的手出来,顿时又变了模样,成了另一副佳作。

    她自是没薛子清那般的实力,也没他那般的功力,可是,涂鸦么,谁不会?只要能看起来是幅画就成,并不是要求一定要如何,不是么?宛然嘴角轻轻扯起一抹笑容,研磨提笔,盯着那画纸,一点点的落笔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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