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外间是谁说小地方来的人没教养的?无论是将才的曲子,还是将将的画作,她都是游刃有余应付自如,无论容貌,品‘性’,还是举止皆都是不比在场的那一个姑娘差,那周身的气度,那雍容的姿态,更是在场的姑娘中无人能及的。

    听闻她今年才不过一十三岁的年纪,这要是再多个几年,又岂止是这般的身姿,只怕会是又一个倾国倾城的柳后也不定。

    若此刻她再年长上几岁,若是国公府行事再张扬些,只怕此刻那站在殿中受到赞扬的便该会是她了,瞧太后对她那慈爱的目光就能知晓,这姑娘往后的日子定是不可限量的。可如今你瞧,即便是尊贵如国公府嫡出的小姐也这般从容淡定,荣辱不惊,她们这些身份学识都不如人家的又有何资格来嫉恨人家?

    这般一想,姑娘们倒也不再心生不平,只觉得自己虽也是出身高贵,可到底是自小就在家人身边长大,不会有那多舛的命运自小离散,更不会时不时的被人讥讽是从小地方来的人,没见识没教养受人冷眼。

    想着这些,倒是有些姑娘同情的瞧向了宛然,面上带了不同的神情,可却在到她眉目含笑,端庄娴雅的坐在那里,并不因自己的失意而生了不满,反倒如一付淡然的模样,心中不觉暗暗喝彩起来。

    这般气度非凡的‘女’子,轻易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将来定是非尊则贵的,再想着她将才敢于拒绝太后的赏赐,不但不叫太后对她反感,反而叫太后对她越发不同起来,顿时觉着,这韩柔嘉好似也没柳家姐妹说的那般不堪,倒似是个还能结‘交’的‘女’子。

    今日本便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除开那打头的几个出挑是不能动的之外,尚还有许多世家子弟也可挑选,况这在座的也都是些朝中勋贵,氏族人家的才子佳人,众夫人们自是不愿就此放过,当即便又一人站了起来对着柳后道:“娘娘慈悲,如今姑娘们皆都展现了才艺,自然那些公子们也是不能落后的,都闻京中各位大人们家中的公子们才俊风流,命‘妇’恳求娘娘也许了公子们一起展现展现风姿,也叫命‘妇’们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