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桃‘花’源,惊喜莫名。”

    宛然随着他的手指,瞧向这围墙内无数的宫殿,有些灯火通明,但更多的是,寂静到无声的黑暗:“你瞧,这一副画面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有‘诱’‘惑’力,也难怪总有前继后扑的人争先恐后的争夺着那把椅子,日日上演着一出出手足相残的戏码。”

    如何就说到这个了?宛然不言,宁景睿便又继续:“你瞧,今日里的那出闹剧,不也是因为那把椅子的‘诱’‘惑’,才会叫人丧失本‘性’,成了权利的俘虏,满心满眼的算计,即便是自己的枕边人,也不过是一个棋子的存在,这般无趣的人生,为何他们就是想不通,一定要往里面挤?”

    夜‘色’下宁景睿一张脸逐渐黯淡了下来,声音也不复初时的兴奋,有些清淡:“可是你看啊,如今你站在这地方俯瞰整个皇宫,那黑黢黢的黑暗处,时时会吞噬着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人心。但凡沾染上那个东西,再天真的人也会变得‘阴’沉毒辣,‘阴’谋算尽,坏事做绝,一心只想着如何登上那把椅子,丧失了做人的乐趣,却又何苦?”

    宛然蹙眉,这般的宁景睿是她所未曾见过的,这般的话题更是一个禁忌,她瞧了瞧一脸颓废的宁景睿,淡淡道:“然汝非鱼,焉知鱼之乐。”

    宛然见他不答,似在侧耳倾听,便又继续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似你这般,淡泊名利,不慕权贵的。这世间,更多的是那些营营苟苟努力钻营的人,其中不乏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可是,又如何呢,即便是你不愿见到兄弟倒戈,血‘肉’相残,可这便是人世间,是最真实的人间境况。平常人家尚且还会争夺家产,‘弄’的骨‘肉’离散,亲情淡漠,甚至家破人亡也大有人在,更何况这里是天家,人心很就淡漠,兄弟姐妹妻妾之间,尚且还不能够全然信任,争权夺利本就无可厚非,也是不可避免的。

    这世间,不是你一心避开便能得到你要的东西,很多时候,人不得不为自己努力争取,即使过程艰辛,可只要最后能达到那个愿望,便是艰辛艰苦也是无妨。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去争取,如何去面对,又是如何对待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般大不敬的话,若是叫人听见,只怕会惹下大祸,说完之后宛然便觉醒过来,微微蹙了眉,暗恼自己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多话的嘴巴。可同时她也微微放了心,只因对方是宁景睿,即便听在不是很好听的话,想必他也不会传扬出去,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若是不然,她便不会深夜还敢一人跟着他出来。

    夜‘色’下,宁景睿瞧着宛然,眸光熠熠,这样的言论,这样的态度,是他说没有的。听着宛然那低低的话语,瞧着她那微微冷清的面容,宁景睿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感觉,正是这股感觉,叫他再次坚定心中的想法,眸光再次悠远了起来。

    夜‘色’下,一人侃侃而谈,一人静静倾听,那些平常不过的话语自宛然的口中,便又变了滋味,这些道理宁景睿本就知晓,可是知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如今在宛然的轻声呢喃中,却无比的撩人心思。

    深秋寒凉,更何况是夜里,并没‘花’前,月下更是半隐半现,更没夏风轻柔,虫鸣伴奏,可在这样一个静蔼的夜晚,却有漫天星斗与那轻声呢喃抚慰心中的伤痛,一颗心也逐渐变得丰满了起来,缓缓朝着对方靠近。

    这几日本就因上次宫宴的事情宛然并没能安睡,今日更是因着沈依瑶的关系担惊受怕的,一颗心时时刻刻提着,落不到实处。好容易靠着软榻想安静一会歇会神,却又被宁景睿打搅。如今更是被他带着来到这屋顶,听着他说话。

    初时,宛然尚还能时不时的应上几句,可听着听着,她边觉得一双眼皮过分的沉重了起来,身子更是轻轻的依靠在栏杆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宁景睿初时尚还未曾察觉,直到他久久的听不见回音,这才发觉她的异状,抬眼瞧去,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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