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连淑兰说罢却又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有些为难的蹙眉道:“只是,有些话孙媳‘妇’不知该不该说……”

    程老夫人自然是想‘弄’清楚,沉声道:“说,”

    连淑兰心一抖,知晓这一番话出来,一定会叫人也怀疑到她身上来,可她苦苦策划了这一切,等了许久的时机才等到这一次,好不容易能得手,自然是想着一击即中。她不甘心一切就这么的错过,即使真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一搏:“娘也知,宛儿妹妹自小便喜欢跟在喜欢的身旁,有什么话也都会对喜欢说。”她说着抬了抬眼皮,见她默默听着,面上猜不出是什么神‘色’,便又低下头去,斟酌着用词。

    “宛儿却是说了许多与蒋大老爷有关的事情,说起姑母的误会,雅儿的不懂事,却是颇有怨言,神‘色’间竟还……媳‘妇’当时并也未曾往心里去,想着到底是蒋姨一手养大的,当也不会生了什么歹心才对。可如今想来,这或许能解释为何会一起落了水。”

    程老夫人是何其敏锐,闻言不觉蹙眉:“你是说这件事是韩小姐所为?”

    连淑兰心中不觉一抖,一颗心也开始有些慌‘乱’起来,她的这个祖母她自是了解的,为人最是‘精’明,心思也是细致,轻易不能瞒骗,只要她稍有不对,一定会叫她发现端倪。事情到此,不能功亏一篑,稳住,一定要稳住。

    “孙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宛儿生‘性’温婉良善,怎会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情来?孙媳‘妇’只是觉着,这其中当也是有隐情,祖母也知雅儿不喜宛妹妹……之前孙媳‘妇’遇着宛妹妹,就曾听她抱怨说姑母与雅儿并不理解她,说姑丈的死与她无关,不过是姑母与雅儿怪责与她,言语中颇多怨气。

    孙媳‘妇’也曾听雅儿说不喜宛妹妹,更想将宛妹妹赶出蒋家——这些并不是媳‘妇’打探来的,媳‘妇’没这个胆,这些是宛妹妹说的,当时她满脸怨言,面‘色’竟隐隐带了狠辣,我也以为她不过是牢‘骚’几句便罢了……许是雅儿与宛妹妹起了争执,打闹中不小心将雅儿与冬桃一并推落水里,又因心慌害怕,这才会又跳下去想救起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