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日子过的很是艰辛,加上她为人也算孝顺,是以一直都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疼惜着,从未曾冷过面‘色’,更何谈这般大声呵斥训斥。

    可今日这事情她实在是太过愤怒,也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的纵容疼宠不但没将对方感化,还教她埋下了仇恨的种子,留下隐患,迟迟走不出丧夫的‘阴’影,‘性’情也是越发的尖酸刻薄起来,为人也变得糊涂尖刻,竟是做下这般离谱的事情来,家她心中一直以来的期望都打落了空。

    更叫她担心担忧的是,她这般任‘性’妄为,是非不明,好坏不分,只怕教导出来的蒋君雅日后也会受她影响,成了那心‘胸’狭小,心狠手辣,自‘私’冷酷的人。

    这怎么可以!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蒋老夫人的心底不觉沉了沉。她眼见着程氏可怜巴巴的跪在地上,却又硬着心肠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即便你真没有,可难保你身边的下人瞧见你这般,便会误以为这是离得心思。若是不然,这婆子又如何会这般?

    枉我这些年来一直对你处处怜惜,念着老大离世你的不宜,处处纵着礼,哪知你却是越来越没了分寸,是非好赖不分。就你这般的心思,假以时日,只怕就是连雅儿也要被你教坏,若是教导不周,叫她心中怨恨,莫不是连我与他祖父也敢谋算?”

    这话如何听着都是在指责她教子不周,心‘胸’狭小,恐她误了蒋君雅,可是实际上却更是告诉众人,这事是她做下的。程氏一听蒋老夫人的话,心中越发的难受,面‘色’也是越发苍白起来。可实际上她虽心中不快,却还是知晓蒋老夫人的担心是对的。

    若是今日这一切被蒋君雅听见,当也是会与旁人一般误会这是她下的黑手,恐也是免不了要叫她留下坏印象。若是再大些,有了自己的想法,怕还不知会成何模样呢,说不后怕是假的。

    也就在这时,蒋君雅也从外面跑着进来,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紧追着她:“小姐,小姐身子尚还未好,又受了惊吓,快莫‘乱’跑了,仔细再伤着了。”

    蒋君雅却不管这许多,一下飞扑进程氏的怀里,抱着她‘抽’‘抽’噎噎的,又见蒋老夫人面‘色’不善,也不敢放声大哭,唯有畏畏缩缩的缩进程氏的怀里,一双雾‘蒙’‘蒙’的眸子惊慌的看向蒋老夫人,不敢出声。

    她本就受到惊吓,醒来时见不到程氏,心中发慌,不顾丫鬟婆子的劝慰跑了出来,四处寻着她。后又听闻在茗兰苑,快速的寻了过来,本是想寻求安慰的,可是却见到程氏与一院子的奴婢跪在地上,一下更是惊吓,除了钻到她怀里,‘抽’‘抽’噎噎的肩膀一‘抽’一动却不敢哭出声来。

    她从未曾见过这般的阵仗,自然惊吓不小。她自来便是这个家最令人疼惜的,自上而下,但凡祖父祖母,叔父婶娘,哥哥姐姐,无不对她疼宠有加。便连丫鬟婆子也对她如珠似宝的疼着宠着,别说是打骂了,就是说话都没有大声的。

    可如今她不但无辜落水,母亲更是被罚跪在地上,而祖父祖母与众人见到她也并没有似以往般对她疼宠哄着她,反而一脸失望,模样更是叫人害怕,便就是她小小年纪都能感觉到不正常。再来见到程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便也开始惊慌起来,小小的身子极力往程氏身上挤去,想寻求安慰依靠,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惧意,轻轻‘抽’泣了起来。

    蒋老夫人眼见蒋君雅被吓成了这般模样,想着昨儿她才掉进湖里,本就惊吓,如今这般只怕是会吓的不轻,面上迅速软和了下来,朝着她招招手,笑着道:“你这孩子,怎的就下‘床’了,乖,雅儿不哭,过来祖母身边,叫祖母好好瞧瞧,身子好些了没有?”

    蒋君雅本就被吓到,加之一进来也没得到众人的疼惜,本就惊吓委屈,如今见蒋老夫人这般,心中的委屈恐惧一下被放大,哗的一声便哭出声来。

    蒋氏见蒋老夫人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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