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这么教导她。

    这一切一定是有人谋划好了泼她脏水,一定是这样!

    那么,是谁?

    她想着前些日子宛然的话语,她虽心中气恼未消,却也知晓宛然的话是真的,并不曾隐瞒她半点,也知她若是真的动手,一定会斗赢自己。可是,她笃定,今日的事情绝不是她设下的陷阱。她若真有意陷害她,便不会对她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好叫她防备,叫她起疑,更不可能在说出那样的一番话后还来‘阴’谋算计她。

    这一刻,她相信,宛然是真的想要与她消除隔阂成见,是真心诚意的对待自己这个大舅母的。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她以进为退故布疑阵设下的陷阱,为的就是要在今日除掉自己。只是,可能吗?

    程氏扪心自问,答案是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

    似有感应似的,宛然这时也正朝着她望来,那双眸中目光氤氲,只见她双眸关切,眼中隐隐带了泪意,心疼关心,汇聚着深深的暖光。程氏心一紧,眼眶便也跟着红了,这般纯净的眼睛,心里一一角悄悄的松了给口子,有什么悄悄的钻了进去,暖暖的,叫人忍不住湿了眼眶。

    程氏悄悄转开了视线,面上神‘色’逐渐软和了下来。

    而众人却不如宛然这般淡定,震惊,错愕,狐疑,不信,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叫人心中翻腾,却又不敢贸然下定论。瞧着程氏的目光更是赤‘裸’‘裸’的直白,她们的眼光中薀含什么意思程氏又岂是不知?

    她虽年纪轻轻丧夫,却还是尽心尽力的‘操’持着中馈,上孝顺老人,下敬小辈,待下更是亲和,这些年来也得蒋家上上下下关心敬重,不但蒋老夫人老太爷对她疼宠有加,就是府里的姑娘也对她恭顺孝顺,如今一下被她们这般怀疑,她又怎能不惊慌失措又心中憋闷委屈?

    她本也是觉着阮妈妈是胡言‘乱’语,可又觉着这样的事情未必真就不是程家做出的,且那阮妈妈一口咬定这事与程家有关,那般的言之凿凿,若不是亲眼所见,又如何真能编排出来?意识到这,程氏心中羞愤‘交’加却又无言以对。

    可是她明白,不代表她就真的认同,虽说处处指着这事与程家有关,可她就是不信自己的母亲会是这般‘阴’险毒辣的人。她瞪着阮妈妈,面‘色’冷冷的:“妈妈需知祸从口出,这无凭无据的事情,还是没胡‘乱’编排的好,若是不然,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妈妈是我带进府里的,这些年来我也自认为对妈妈不薄,可妈妈要这般栽赃嫁祸,满口诬陷,陷害挑拨蒋程两家的关系?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这般致使我立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人真是奇怪,上一刻,她还在怨恨宛然与蒋‘玉’敏害的她没了夫君,更是在知晓蒋君雅落水的时候还笃定是宛然害的她。可下一刻,她却又陷入了旁人布好的陷阱里,处处被人怀疑,举步维艰。若是这事被证实是真的,那么,蒋程两家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局面,而她与两个孩子在蒋府里又会是什么局面,这都是可以想见的。

    如今她已是没了夫君,成了孤‘门’寡‘妇’,若是今日再因蒋程两家‘交’恶而导致自己被家人厌弃,若是此而导致了蒋君越也一同被不待见,不但会毁掉他的大好前程,便就连着所有的亲情也都要失去,那她就真的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那种日子生不如死,更是她不愿也不想看到的,不行,她不能,一定不能叫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本是已被丁嬷嬷扶起,此时再顾不得其他,噗通一声又拉着蒋君雅一同跪在地上,身上瑟瑟发抖,却是气的:“求母亲明鉴,我母家绝对不会做下这般恶毒的事情,我母亲嫂子都是良善的人,为人也是仁慈,万不会是这般工于心计,更不会忍心算计雅儿,那可是她们的亲外孙‘女’啊!”

    蒋老太爷冷冷的看着软妈妈,神‘色’威严,眼里‘露’出冷芒:“阮妈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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