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不稳,陛下身子日渐不好,正值多事之秋,尤对拉帮结派敏感,那日的敲打不就是一个警告?

    即便你宁世子得陛下恩宠,可是韩蒋两家都赌不起也经不起这般的变故。故来荣辱恩宠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为人臣子要做的,不过是遵从圣意,唯命是从而已。镇南王常年戎守鼻边关,战功赫赫,深受皇恩,国公府手握重兵,位高权重,所谓高处不胜寒……宁景睿,你到底想如何?又是想借着国公府的手达到什么目的?”

    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宁景睿不禁腹诽着。

    想不到宛然已醒来便说了这般冷情的话语,一时心中发堵,又瞧着她那一副拒人千里淡漠的神‘色’,便就是泥人也都有三分‘性’,何况他这般伺候了一整夜,得来的不过几句冷言冷语,心中竟是隐隐升起一股怒气来。

    可他也知此时不宜动怒,她冷静,他就哟啊比她更为冷静才行,若是不然,只怕局面要闹的更僵:“是,你说的都对,也都不对。陛下喜欢不喜欢,他想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即便是他真发怒,大不了我一个人承下就是,左右不会‘波’及旁人,是以这一条可以去掉。

    陛下所思所虑也不过是为了下一代君主打算,这也没什么错,国公府与我父王也是各自拥兵,手握兵权。可是,这又怎么了?两家所拥戴的并不会是任何一位皇子,而只听命于君主帝皇,陛下并不是傻子,这些事他自己心中有数,之所以拿出来说事,不过是借机敲打敲打……”

    宁景睿的话未曾说完,便见宛然淡淡的笑了,笑颜如‘花’,宁景睿一时被晃的有些失神,可是回过神来他当即便气恨不已,咬牙切齿的欺身上前,面上的升腾着怒气:“韩柔嘉,你是想怎样?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为何还是不肯相信?你当我是随随便便便这般对人这么好的么?竟还笑的这般没心没肺,我真想掏出你的心来看看是黑还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