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这旨意的含义,直到后来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这才有所顿悟。

    宁景睿一走,京城便也有些平静下来,前朝后宫都算安宁,除了太后的病情有些起伏,旁的倒也没有什么大事。这般又过了几天,紧接着前方又送来战报,原来是宁景睿一行到达幽州不远处,安营扎寨,并且小胜了一场,顿时气氛也跟着活跃了起来,当初反对出兵并对皇帝任命宁景睿的人此刻纷纷缄默不言,皇帝的欢喜自是不言喻。

    所谓得意忘形,偏就在这时,一向偏安一隅的突厥趁着大周疲于应付的时机,突然来犯,侵扰边民,抢夺物资,放火烧杀,‘奸’‘淫’掳掠无所不作,其手段令人发指。

    皇帝震惊,迅速下旨,任命韩国公为平北大将军,率三十万大军,与前方的长子韩玄峰次子韩士庚汇合,一起抗拒敌人。虽说这次也是派了三十万人马,却与另一边的战事不能相比,无非就是不信想让突厥扰‘乱’而已,战事当没有另一场的凶险。

    不知是担忧韩夫人,还是担忧她的婚事不能顺利进行,韩国公很是担忧,特意将她叫道了跟前去嘱咐几句。

    “嘉儿,我此次虽说面上瞧着并不凶险,可是我却一直心中不安。如今陛下赐婚,这看着是们好亲事,原先还不看好你,如今却可是都说帝王心难揣摩,我自也不敢猜度陛下的心思,可我还是觉着不安心。

    这突厥每年来犯,却还没有这一次来的凶险,我此次一走,只怕三两月也不能回来,你几个哥哥也要随我一起去。家里就剩下你祖母与你们几个了,你祖母她我反倒不担心,比较担心的是你与你母亲。”

    宛然有些愕然,不由问道:“父亲有何担忧的?”

    韩国公轻轻叹息着,道:“别看你现在与宁家结了亲,可陛下为人十分反复无常,这朝局又是如此变幻莫测,若是我在身边尚还能替你们遮挡一二。这战事不早不晚恰好在这时爆发,来势汹汹,梁齐两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怕不妙……自你回来,家里每个人都顺着你,把你捧在手心里,尤其你娘,她对你更是千依万顺。

    可你即将为人妻为人媳,有些事便也就不能再单纯的去想去做,更不能任着‘性’子胡来。君心难测,他今日能赐婚给你,明日便也能篡夺回去,况宁世子还不在身边,我总觉得,这次的事不简单……”

    宛然不想他担心的是这个,不免一笑道:“父亲放心,‘女’儿省得,也会多多陪着娘,不叫她担心。”

    韩国公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终究不过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他没说出口的是,皇帝这次的举动非比寻常,就连他都琢磨不透他的意图,若是皇帝有心推宁景睿上台,只怕这次派他出去是为了掌握军权。若真是这样的话,嘉儿并不是最好的人选,况他一向就不喜欢。虽说他韩家也算是功勋人家,可是太过强势的外戚,不会是陛下所乐见的,这情形与当年的柳家是何其的相似,到最后一定会落得个英雄迟暮的下场,柳家就是一个最好的佐证。

    而这样一来,他的这个‘女’儿前路就更加的艰辛了,只怕那条路上会有更多的艰难险阻在等着她。如今这样的安排连他都能看清,太子与柳后难道就看不出?只怕连朝着那些大臣与其他几个皇子也是心中明白的,那么等着嘉儿的,就会是更加的艰难的道路。

    韩国公离开不久,却传来了战败,韩玄峰生死不明的消息,韩家苦苦隐瞒,却还是叫韩夫人知晓了,因受不住打击,一下病倒在‘床’上,平阳公主也是忧思加剧,卧病在‘床’,宛然时刻陪在身边,两头奔‘波’。

    这会,她正从平阳公主处出来,往返夫人处而来,还未进‘门’,便听见她身边的嬷嬷在劝她喝‘药’,宛然蹙眉,快走几步跨进了房间里来便见大嫂沈青岚守在‘床’榻前,见她进来,不由松了一口气,道:“妹妹快些劝劝娘吧,娘……。”可说着她自己却又眼眶一红,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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