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公府的荣耀,娘娘无需多担忧。”

    韩淑妃却依旧是不能安心,抓着韩夫人的手指节泛白,显然是用了大力气:“这些我都懂,可是嫂子……”

    宛然端过一盏茶,递给她,道:“说了这些话,娘娘与娘怕都渴了吧。”

    韩夫人与韩淑妃不明所以的看了宛然一眼,却远远的见到太子从殿外走来,身后跟着捧着‘药’碗的兰姑姑。他显然知晓韩淑妃在此,却并没想到韩夫人与宛然会在此,抬眸间见到宛然低眉顺眼的,便转开了视线。

    “娘娘辛苦了,我下朝来,过来看看皇祖母如何了,今日可还好?”

    兰姑姑素来是伺候在太后身边的亲信,为人小心谨慎,做事也是仔细,自太后病倒,这‘药’汁便是她亲自煎熬亲自服‘侍’着太后喝下的,从不假手他人。宛然侧目,似是漫不经心,目光扫过那红漆托盘,那白‘玉’雕成的‘精’致碗里,是黑漆漆的‘药’汁。

    淑妃叹息着道:“太子孝顺,只是这特意寻来的‘药’方只怕也是徒劳……”

    自太后生病,太子便千方百计的四处托人寻来名医良‘药’,更是翻遍古籍,找到治疗的方子,亲自试‘药’,确保无碍之后才献给太后。一开始却也有些成效,可惜太后到底年岁已高,这病症又是深重,病情便一直反反复复着,自上次再次沉疴起来,便不再见好转,如今竟是晕‘迷’着不醒,人也‘迷’‘迷’糊糊的辩不清楚。

    兰姑姑低垂着眉眼,那长长的睫‘毛’在光影的投放下映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她动作轻柔的伺候着太后喝完了‘药’,便将‘药’碗递给一旁伺候的宫婢,又掏出帕子仔细的为太后擦拭了嘴角,才在宫婢的扶持下将太后躺好,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放下帐幔,躬身在一旁候着。

    太后喝完‘药’,便安然睡下,其他人皆都退了出去,太子也自忙前朝的事情去了,只留下兰姑姑在一旁守着,淑妃娘娘一直在‘侍’疾,自也不能离开,韩夫人般想告辞,可看她忧伤的神情,又不忍丢下她一人在此,便想多陪陪她,因此三人便在偏殿里便喝茶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