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一笑,叹了口气,话题一转,道:“妹妹实在是担心,哥哥来临江也不过些日子,可这一直缠绵病榻,固然是与失去父亲,心情不好有关,可哥哥当养病不养病,却还是一味的读书劳累,这再好的‘药’石也都失了效果,妹妹也知这秋闱迫在眉睫,次年更是重中之重的‘春’闱,知哥哥是有大志向的,定是日夜看书。可哥哥却不知,这休息不好也会引得病情反反复复,而若是哥哥一直缠绵病榻,‘精’神自是不比平常,学习便也事半工倍,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哥哥可否听妹妹一言,便就歇这两三日,待病情稍有好转再看不迟。”

    她却是知道,因哥哥自来到临江,便一直是身子不适,哥哥也不当回事,每日里还坚持到族学里去,可后来因病情直转急下,竟是起不了‘床’,下不了地,夫子这才要他在家中安心医治。哥哥却还是每日里都抱着书本不敢懈怠,加上王氏的算计,这才导致最终魂归天外。

    陶倾霖却是不知宛然的心思,也知她说的在理,只是一想到秋闱即将到来,自己这是怕到时若是不中,那便是辜负了父亲早先的教导,也叫母亲妹妹族人失望,这后果他承担不起,却又不能跟她说清楚,便只有苦笑一声道:“妹妹这些话,哥哥也未尝不知,只是,这事关重大,便是想要放下也不安心,每每只要一想到秋闱将近,便夜不能寐,非要瞧一会书才能安寝。”

    宛然心知哥哥也是牵挂,自从父亲离世,陶家家道中落,一些个平时与父亲‘交’好的达官贵族便都不待见她们,见到他们,也只是假意客套几句,更有甚者直接越过不见,真可谓是人走茶凉,这让心‘性’一向很高的哥哥很是重大的打击。宛然也知,哥哥这是急着想要重振家风,一举得名。可若是糟蹋了身子,到时拿什么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