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而已,这要是不然,不定还是什么样呢。”

    何嬷嬷几时见过这样的陶素婉?在她面前的,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春风得意的,从来还没如此萧瑟萎顿。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在母亲面前撒气的小女孩,让人不禁心下酸涩,心生怜悯。

    何嬷嬷自己也是有个女儿的,只是因为很少回去,自小就不在身边长大,不是很亲密,倒是这陶素婉更像是她的女儿,从小都是她亲手呵护着长大,比自己的亲闺女还要亲:“姑娘不必伤心,也不过是几日时间,等这几日时间过了,到时定叫她陶素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从进了这侯府,陶素婉便在一点点的铺垫着,只等着有朝一日将宛然连根拔起。现在时机渐渐近了,她不容许失败,想着当薛子清看到陶宛然伪善的面目时,该是何等的开心。

    想她一介孤女,压根就配不起世子爷,薛子清,他的心中只能是有她陶素婉!

    想着这些,陶素婉的神情又变了变,眼光之中带了势在必得的疯狂,瞧得何嬷嬷暗自心惊。

    芳姨娘的小院里,含翠正在门前庭院中绣着帕子。

    芳姨娘在里间榻上躺着,含翠时不时的朝里间看了看,深恐芳姨娘有什么吩咐自己错过。

    粗使婆子瞿氏这时走了进来,见含翠正低头绣着帕子,走了过去,本想赞几句,讨个好的,哪知一见含翠绣着的景物,张大嘴巴,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含翠见身边暗了一下,猛然抬头,见是瞿氏,心下一惊,慌忙将帕子往绣蓝里一放,慌乱之间手指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她倒吸口冷气,心里莫名的生了股子气来:“妈妈走路怎生的不带点声音的?这是我还好,这要是姨娘被惊着了,动了胎气,这要如何是好?”

    瞿氏自知理亏,又瞧见了她的隐事,知道这会子定是心中不快的,便也没像往常一样顶嘴,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连忙讨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