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她引到前头去了,只是心里却是舍不得,只恨不得能再时时刻刻的与他呆在一起,便也就装聋作哑,频频劝着他喝茶。

    且说这二人心思各异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个急切的想要离开,频频朝对方示意,一个想留着人,假装不知情的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瞧,那不是薛远候家的独子薛世子?听闻他年方一十六,尚未娶亲,那,这旁边的小姐是何许人?”离凉亭不远处的一从‘花’丛里,传来一声惊呼,却是一几个年纪相差无多的年轻公子,身边跟着一众小斯,正疑‘惑’的朝着凉亭里瞧着。

    “这香茶美‘女’,不是我说,这小子却是很会享受,独自一个到此会美人,难怪撇下我等,半天不见踪影。”这说话的却是这临江知府家的三公子曾世勋,要问他怎么会认识这薛子清?倒是没什么缘故,只因钱些日子这魏国夫人一行来到这临江的时候,这曾知府曾在府里招呼过她们,这才得以认识。

    而这薛子清也是算是个风流人物,与这曾世勋却是一见如故,两人经常借着探讨些书籍上的事一起外出,算是熟悉,故而这时在才敢调侃着说。

    这时,曾世勋身边一个身穿天青‘色’衣裳的公子皱眉说道:“这……三公子莫不是说错了?大周律法森严,就是定了亲的男‘女’只怕也是不能‘私’下‘私’会,莫说这未曾见面的陌生男‘女’,想来这世子来临江不过些许日子的功夫,又经常与三公子一起作画‘吟’诗的,况这闺阁小姐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怕也是没时机认识什么人才是,这……瞧二人相谈甚欢,只怕是表亲居多。”

    曾世勋一听,却是一笑,道:“非也,非也,容启兄,你是不了解这薛世子,在京城里头也算是个风流人物,听说光是那提亲的媒婆都要将侯府大‘门’踏破,其中不乏许多官宦人家的小姐,听闻那威远侯府也曾上‘门’提亲,说的便是侯府嫡出的三小姐,论身份富贵,也算‘门’当户对,只侯爷与魏国夫人却是一直不曾答应,这侯府只这世子一个独子,再说,从未闻这侯府于陶府素有来往,更逞论什么表亲一说……你想想,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