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头这薛老太君也是刚过了六十大寿,薛子清当时也为老太君作了首贺寿诗,因是十步成诗,当时极为轰动,加之当时薛妃娘娘也回薛府贺寿,当下便就夸奖他是个极难得的人才,只道如此华彩,独占鳌头那是早晚的事,引得当时的京城里众才子纷纷效仿,一时竟是声名鹊起,令人称道。

    薛子清闻言却是连夸不敢,起身冲静雅郡主微微欠身行礼,道:“郡主缪赞,小生却是惭愧,陶家公子所做之诗句句真情,字字用心,遣词造字皆是用心,不似我的诗作稍嫌粗糙,因是急智,并无多大出彩的地方,相比较之下却稍显逊‘色’,得郡主夸奖,却是不敢当。”

    陶倾源见他夸奖,自是也带头捧了薛子清几句。那边姑娘们隔着屏风见血子清谦虚有礼,风度翩翩,自是又是一阵暗‘波’流转,此时更是有人瞧见陶素婉竟是直盯盯的瞧着薛子清,竟是连眼睛都不会转了,顿时便又是鄙夷的讥笑几句,指指点点的,却是不敢让她知道。

    魏国夫人瞧了眼字画,也是连声称赞,道:“果是好字,只不知是哪位公子的手笔?”

    她问罢,陶倾源却是不想她会问及这个,当下一愣,暗道莫不是什么地方不对,低着头暗自朝着那边的陶倾霖眨了下眼,这才朝着魏国夫人,道:”回夫人,这是我二弟弟陶倾霖写的,只因这几人当中数他的书法稍微瞧得过去,可是有什么不妥?”

    魏国夫人却是笑道:“这倒不是,只是瞧着这字画,手法娴熟,挥毫大气,想来定是平时多有练习,却是比我那不孝的儿子倒有所长进,只他从不肯对这字画下工夫,整天也只知道捧着书本,就连吃饭也不肯放下……”魏国夫人说着朝着薛子清瞧去,话语虽说有些责备,可神‘色’间却是得意,只道我这儿子虽作的字不如你们,可这饱读诗书,孜孜汲汲的态度却是你们没有的。

    魏国夫人言罢,众夫人纷纷赞扬,薛老夫人却是邹了邹眉头,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

    静雅郡主却是笑着对容氏道:“陶家是我大周世家,当年陶家先祖陶应明的书法更是一绝,一手草书如行云流水,神采飘逸,更曾得先帝夸奖,世人无不景仰。便就是我那小儿子,也曾依着练习了些日子,无奈他却是根基浅薄,也不曾用心去学,学了几年未见有什么效果,这才作罢。

    此孩子的字画却是有他的风范,想来定是‘花’了心思的,假以时日,定是会尽得真传,来日金榜题名也不在话下。只是如今遭逢巨变,倒是难为他小小年纪了,难为他小小年纪,如此纯孝,病母弱妹,如此瘦弱的身子还要担起一家人的重担……

    家夫听闻陶尚书遭逢匪患的时候,痛心疾首,也曾在府中祭拜几日,甚为伤怀。也曾感叹这孤儿寡母的,日子定是艰难,命途艰辛,岂不知古往今来成大事者无不命途多舛,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孩子,好好读书,好好习字,将来定是能有大的作为。我此番前来,也是夫君嘱托,顺道前来瞧瞧,也算是全了他的一番心思。”

    静雅郡主这话一出,底下顿时一片寂静,众人想不到这陶宛然的父亲与这东平侯还有这样的渊源,当下各自心头又是一番打算,瞧着宛然兄妹的眼光又透出不同来。

    陶倾霖见静雅郡主的话语处处透着善意,为人也是亲切有加,不觉抬头,却见静雅郡主正含笑瞧着他,一双眸子溢满了关怀,面上神‘色’更是慈爱鼓励,他微微一愣。

    想起这些时日以来母亲与妹妹遭受的苦难,再一想到妹妹因顾着他和母亲而累得病倒,心中羞愧,但更多的是‘激’‘荡’着一种豪情。只觉如今往后可是不能让母亲妹妹担心,更不能让她们来替他担当,自己定是要有所作为,这才能救母亲妹妹于苦难,也叫他光宗耀祖,不辜负了父亲的教诲,当下便朗声道:“倾霖多谢郡主高看,也定尊郡主的叮嘱,不叫郡主与祖母母亲失望,来日定是会金榜题名,光耀‘门’楣,为祖母、为母亲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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