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雨蒙蒙,嗤了一声,“这也叫做天气不错?”

    楼漠白勾起嘴角,处变不惊地笑道:“并不是要晴空万里,才叫做天气不错,所谓的‘不错’,终究是由我们自己所判断的。”

    他说着,便伸出手出,抓住了宫长月的手腕。

    宫长月还在思考刚才楼漠白说的那句暗藏哲理的话,倒是忽略了楼漠白现在的行为。

    听楼漠白这么一说,宫长月也突然生起了想要出去走走的心思,想来便准备同意楼漠白的提议,侧过头却发现此时楼漠白竟然抓住了自己的手!

    宫长月眉头一皱,神色顿时一凛:“放开!”她下意识真气外放,震开了楼漠白的手。

    楼漠白反应得很快,顺着宫长月这股真气放开了自己的手,所以并没有受什么伤,倒是宫长月这下意识的行为让他忍不住扯出一抹苦笑:“你还真是……”他叹了一声,“那便走吧。”

    他说着,走到亭外,撑开了手中的白色纸伞。

    宫长月看到楼漠白脸上的那抹苦笑,突然不知道自己刚才震开他的手的行为是对是错。但只是犹豫了片刻,便走到了楼漠白身边,站在了他一手撑着的伞下。

    不知道为何,在宫长月站到楼漠白伞下的同时,她的心底,突然有一种被触动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为她撑开过这样一片伞。

    这所谓的撑开一片伞,是有区别的,不是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宫长月,出行的时候,若是碰上下雨,总会有人为她撑开伞,为她遮风挡雨。

    可是现在楼漠白的行为,带给宫长月的感觉,截然不同。

    从前世开始,她便被教导着,一定要学会自己承担,这个世界上她要面临的难题很多,没有人能够帮她承担所有,而作为一名合格且优秀的帝王,定然要学会承担这所有。他们对宫长月的要求近乎苛刻,而宫长月也在这苛刻的要求中慢慢成长起来,从头开始,便一直没有接受过别人的帮助,她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没有任何人可以打败她。

    但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是同钢铁一般的,每个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有自己的弱点,而宫长月也有自己的脆弱。

    只不过,她的脆弱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得到,都是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份脆弱,然后硬生生熬过去。

    现在,楼漠白,竟然为她撑起了伞。

    宫长月心神一恍,抬起眼来望向楼漠白,却发现楼漠白原来也在看她,她这般行径,正巧对上楼漠白的视线,然后深深地看进了楼漠白那双深不可测,恍若星空一般浩瀚无垠的黑眸之中。

    宫长月的自律性很强,她不过是浅浅地沉溺了一下,便很快拔了出来,然后恢复了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淡淡说:“好了,走吧。”

    楼漠白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变得更加灿烂起来,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让他的五官都变得如此俊美生动,若是旁人见了,恐怕都挪不开眼了。

    “好,走吧!”

    两人穿过小桥,出了清雅阁,朝着宫门而去。

    这一路上,两人都是步行,而有宫长月的下属过来,宫长月都是拂手将他们喝退了,然后与楼漠白并肩而行。

    而且,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楼漠白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便将伞往宫长月那边稍稍倾斜,自己的肩膀则是露在外面,濡湿了一大片。

    这恐怕是宫长月,两世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宫长月的目光状似无意地在楼漠白的另一边肩膀扫过,神色未动,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现在的宫长月乃是堂堂墨国摄政王,现在新帝又一直没有登基,她自然就成为了目前墨国中地位最高的人,而且因为她只是摄政王,又不用像皇帝一样受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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