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而她上一次醒来的时候,似乎还是上午时分。

    原来,已经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

    宫长月垂眸,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

    她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来,不过比起刚才,动一下就觉得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疼,现在已经要好很多了。

    等到坐起身来,宫长月才分了心思来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件陌生的屋子,一间比较简陋的草屋,似乎是闲置了很久的,周围不少地方都落了灰尘,上面虽然有被打扫过的痕迹,但却打扫得不够彻底。

    宫长月还是有些洁癖的,她下意识去摸身下睡的床,才发现这张床竟然打扫得异常干净,与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甚至连床的某些连接的缝隙,里面的灰尘都被擦了个干干净净,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宫长月不禁想起了与自己一起的楼漠白。

    这地方难道是他打扫的?宫长月扬眉。

    下一刻,楼漠白就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来,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药汤。

    楼漠白抬眸,便看到已经坐起身来的宫长月,面上忍不住一喜:“你醒了?”

    “嗯。”宫长月应了一声,然后目光落在楼漠白手里的碗上。

    楼漠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碗,随即扬唇一笑:“这是我刚才在后面发现的一点草药,对你的伤势有帮助。”

    他当然不会说这草药就是他们住的这屋子后面,那悬崖峭壁上生长着的,更不会说他因为内力枯竭,完全是靠着敏捷的身手吃力地爬上去,也还是被狠狠摔下来一次的。

    楼漠白懂一点医术,对辨识草药没有太大的问题,也知道该吃什么药,才对宫长月的伤势有帮助。

    宫长月眸色一动,目光中有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淡淡的柔和。

    “嗯。”她应道,然后从楼漠白手里将药碗接过来,一饮而尽。

    接下来,宫长月与楼漠白在这里一起修养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血魔与神医谷的人并没有找到,周围静谧而安宁,舒心得让人有一种恨不得永远在这里住下去的感觉。

    而这三天,宫长月的伤势也在楼漠白每天为她找到的药草的照顾下,慢慢好转。

    当然,随着楼漠白内力的恢复,寻找药草,已经不像是第一次那么困难了。

    而他们在这三天的吃食,全部都是由楼漠白解决的。

    他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小水塘,里面喂养了一些鱼,大概是以前这个村子的人留下来的。

    楼漠白在水塘中抓了一些鱼,在里面加了一些草药,然后熬成汤,味道特别的鲜美。

    其实,这算是楼漠白第一次动手做食物。

    他一出生,便是在一个不平凡的家庭,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就算后来家中被灭门,他也被带入了魔宗,成为了宗主的弟子,有无数的侍女服侍他。

    从小到大,他毫无疑问,是养尊处优长大的。

    同时,他也是一个骄傲而尊贵的人,无法容忍自己接触这种事情。

    可是,楼漠白却甘愿为了宫长月,挽起袖子,动手做饭,洗碗,打扫……短短三天,楼漠白像是把自己活过的二十几年里面,从来没有动手做过的事情都做了个遍。

    宫长月这三天都未下床,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她的身体,最快的修养办法,便是躺在床上,偶尔打个坐,慢慢恢复体内的真气。

    但是,当她每天都靠在床上,看着楼漠白在那里忙进忙出,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暖到无法比拟的感觉,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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