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身体,好抱着婉儿舒服些,好奇问道:“为什么大皇子的生母只是一个才人。”

    林婉儿解释道:“宁才人是东夷人,当年是陛下第一次北伐的时候掳回来的,听说当时战场之上,陛下受过伤,宁才人日夜照料,所以陛下帮她脱了奴籍,又入了宫,生下了大皇子。但毕竟她不是庆国人,所以虽说救过皇上,又生了长子,却依然没有办法博取太后的欢心,自然也不可能立为皇后。而且她本来已经是贵纪了,不过十年前宫里好像出了件什么事情,陛下大怒,夺了她的尊位,直接降成了才人。”

    范闲微微一怔,心想这深宫里的争斗,果然如想像中一般复杂。林婉儿叹了口气,继读说道:“幸亏大皇兄如今在西边战功卓著,宁才人在宫中才能保住地位,只是她如今似乎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在宫里挺安份的。其实以前我还经常跑到她宫里去玩,只是这两年少了些。”

    范闲又问了些宫中秘闻,林婉儿倒也不瞒他,一五一十地说着。到最后,范闲终于问到了今夜的题眼,很随意地说了声:“听说太监首领洪公公在宫里权势极大。”

    “是啊。”林婉儿今夜不是小老虎,是只小猫偎在他的怀里,轻轻麻蹭了一下脸蛋,“那位洪公公是开国之初便在宫里当差。先帝在位的时候。就很信任他,如今还保着五品的从监首领职位,只是年纪大了不怎么管事,基本上就是在太后宫里呆着。”

    “太后宫里?”范闲的心里顿时涌起许多阴暗的前世历史记忆。

    “怎么了?”林婉儿好奇地问道,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范闲揪了揪她微谅的鼻尖,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如果想和宫里搞好关系,我总得将这位洪公公处打点好了。”

    “那倒不用。”林婉儿解释道:“这位老公公也就是在宫里走动并不怎么管事。”

    范闲不可能对怀中的女子说出自己的计划。只好微微一笑,接着问道:“最近你留下意,看看宫里大概什么时间会宣我去见。”

    林婉儿一面羞着一面还不忘取笑他:“估计得过些天,怎么?急了?”

    “当然急,这么好个郡主媳妇儿搁在外面,谁不着急啊?”

    ……

    渐渐的皇室别院小楼的二楼归于安静,看着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未婚妻。范闲下意识里叹了一口气,生活总是会多很多别的东西出来,他希望自己能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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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太常寺点卯的时候,任少卿大人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道那件事情吗?”

    范闲看着大人那张三四十岁,犹有当年俊秀痕迹的脸,理所当然地:“什么事儿?”

    任少卿叹口气说道:“鸿胪寺今天晨间发文过来。说要调你去那边。”鸿胪寺是庆国专门负责接待外宾。处理各国之间事宜的机构,范闲一怔。知道太子说的事情开始了,一拱手问道:“少卿大人,为什么要我调去那边?我来太常寺也才十几天而已。”

    任少卿皱眉道:“范老大人在东宫里有没有关系?”

    范闲知道他是在问自己的父亲,摇了摇头说道:“您知道家父向来极少与宫中交往,就连大臣结交得也少。”

    “那倒是。”任少卿点点头,司南伯范建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仗着与皇帝陛下从小一起长大的特珠关系、以往是连宰相都不怎么理会,在几个皇子之间也一向持平。他想了想说道:“听说是东宫那边的建议,让你参加这次谈判。”

    范闲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继续装糊涂,惊愕道:“什么谈判?”

    “北齐来使,来谈的是北疆诸侯国之战的后续,比如斟界赔银之类。而东夷来侯,则是要处理上次苍山脚下宰相二公子遇刺一事,听说带了不少银子美女。所谓谈判,便是看朝廷与这两处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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