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都处于巅峰之中,左肩的伤势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身前数十丈处那个若隐若现的白色身影,身法也算是极其精妙,像朵云一般聚拢散开,便柔媚无比地御了下冲之力,速度没有减慢,但终究比不上范闲借着地心引力加速。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至于后面那些还在寻觅下山道路地大内侍卫,已经不知道被甩了多远,而那位声名赫赫的叶重大人,明显一身修为是放在那个重字上面,也被拉下了好一长段距离。

    茶还未冷,两人就已经一先一后地冲到了山脚下,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禁军兵马旗帜,范闲心头稍松了口气,却意外地发现前方的白衣剑客身形一斜,强行扭转了前进的方向,擦着山脚疏林的边缘,往西方掠去。

    已经踏上了平地,范闲的速度本来应该不及那位白衣剑客,但白衣剑客受了叶重一掌,明显吃了大亏,速度始终提不起来,所以被他死死缀着。

    不过看着对方选择的方位,范闲依然止不住心头微凛。

    山上山下联系不便,圣上遇刺的消息就算已经传了下来,这些山下的禁军,只怕也难以马上做出反应,更何况白衣剑客选择地方向,正是禁军最难照顾到地地方,那里是一片原始的密林,林子地面积虽并不宽大,却足以掩护白衣剑客轻身而出。

    他沉默地追赶着,企盼禁军统领不会因为宫典的失职,而忘记了那个方向。

    令他欣慰的是,那片密林外面明显也有防备,那名白衣剑客在高速奔行的过程中,又是强行一转,往两点钟的方向穿插了过去。

    范闲紧紧跟着。

    白衣剑客再转。

    范闲再跟。

    数次突刺一般地转变方向,白衣剑客却极漂亮地保持着与远处禁军的距离。  而范闲也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喊兄弟们帮忙。

    嗖的一声,白衣剑客陡然加速,往正前方的一处湖面掠去!

    ……

    ……

    等范闲也咬牙跟着冲了过去之后,才有些恐惧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自己已经跟着那位刺客穿过了山脚下禁军的包围!

    前方一片空旷,无人防守。  范闲心中剧震,完全不能了解那名白衣剑客是怎样摆脱了层层禁军的注视,除了二人身法确实够快之外。  唯一地解释就是——这个白衣剑客对于禁军的布置,对于庆国朝廷地应急反应都已经熟悉到了一种很可怕的程度!

    联想到宫典今天一直没有出现在悬空庙中。  范闲感到一丝凉意沿着自己的后背爬了上来,但此时不是思考阴谋诡计的时候,叶重太重,侍卫太慢,身旁无人,如果让这名刺客从自己的眼前就此消失,范闲知道自己会惹上多大的腥膻。

    不能回头。  只能飞,只能追,一追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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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自己的追踪技能,范闲有足够地信心,尤其是在北海之畔的夜里,自己领着几名虎卫,硬生生将当年纵横天下的肖恩追的凄惨不堪后,他根本不相信。  除了四大宗师之外,还有谁能逃得出自己的跟踪。

    但今天,连番的意外接蹱而来,让他有些心寒,先是对方能够轻易穿透禁军的封锁,紧接着对方又表现出来了十分强悍的摆脱能力。  由山脚直至湖边,穿湖而过,在农舍与田野间穿梭,那名白衣剑客有好几次都已经消失在他地视野中,如果不是范闲眼力惊人,运气过人,只怕早就已经被对方摆脱了。

    而且白衣刺客在这一路上所表现出来的沉稳……甚至像是本能反应一般的躲避,实在是让范闲十分佩服,他自幼接触监察院的东西,当然知道这得需要多少年的浸yin才能达到。

    尤其是注意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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