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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闷叫一声,收拳而回,交错一击,仗着自己的霸道真气,生生将那夺命一剑击飞,古剑化作一道直线飞了出去,嗤地一声插在巷墙之中,不停颤抖着,嗡嗡作响。

    更令他大惊的是,对方居然从靴子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向自己刺了过来,这一招范闲实在是太熟悉了!

    剑客古剑在手之时,便是光明正大,大开大合,堂堂正正的绝代剑手,所以范闲用霸道真气相应,但是这名剑客弃剑之后,整个人地光采便似乎荡然无存,化作了秋风之中的一道魅影,手里提着一把尖锐的匕首,突刺而出。

    这种强烈的气质变换,只是在骤然之间发生,范闲险些应对不及,左臂处被划了一道细小的血口!

    霎时间,两个黑灰色的身影就这样在巷中缠斗了起来,贴身的搏击,全以奇诡之道而行,锋出无声,指出阴险,在极小的范围之内,进行着极凶险的刺杀,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弯肘提膝,撩腹剁脚,由墙角站至墙上,再摔到地面……一连串肉体格击之声连串响起,惊心动魄。

    如果范闲不是从小被五竹锤练长大,如果不是深受监察院风格地浸yin,一直走地就是这个路子,只怕早已经被那把匕首戮出了无数个血洞,但饶是他躲的再快,终究还是被那把似乎染上了噬魂之气地匕首,在身上割了无数道血口子。

    对方肯定对监察院官服的构造十分清楚,刀尖所割,全是没有重点保护的地方。

    而最令范闲心惊胆跳的是,对方竟对自己研究的十分透彻,将自己的出手路线算的死死的,自己赖以保命的小手段,竟每每在发动之前,就被对方猜得先机,躲了过去,不论是拧尾指,还是插眼珠,捏阴囊,还是想倒肘击……什么样无耻下流阴险的招数,都失去了效用!

    一抹浅灰色的光芒,闪过范闲的眼帘,匕首的尖端很直很直地扎了下来,这让他想起了五竹叔的那根棍子,让他想起五竹叔说的那句话——直、狠、准。

    之所以范闲在快要嗝屁的时候还有情调回忆往事,是因为他还有一招大劈棺,脚下的靴尖里还藏着个刀片。

    一甩手,体内暴戾的真气一下子迸了出去,手臂上的监察院官服都被震地丝丝碎裂,右手被真气所激。  不停地擅抖,隐隐然有了几丝澹州海崖下叶流云散手的风韵,啪的一声击出。

    像个幽灵一样附在他左臂处的刺客,只觉一股强大而锥心的真气扑面而来,对方这一拍的手指根根散开,宛若枯枝一颤!

    刺客胸口一闷,被震了出去。  脚尖也往下一踩,不偏不倚踩在范闲阴险踢过来的靴刀尖上。  飘然退开三尺!

    范闲一声闷哼,捂着受了刀伤地左臂,看着面前这个可怕的敌人,发现对方也在掩唇流血,稍觉安心。

    只是,五竹叔还没来。

    ……

    ……

    刺客横肘,将灰暗地匕首横举在眼前。  嘶哑着声音说道:“这是学的你的。  ”

    范闲阴沉着脸,感受着自己的精力随着伤口处鲜血的外溢而不断流失着,冷声道:“不用客气。  ”

    没有时间留给他治伤调息,而对方明显在对伤势的耐受力方面,比自己还要更加强悍,所以范闲没有第二句话,脚尖在巷墙上一点,踹落几块灰砖。  整个人已经扑了过去,去势若虎,一往无前!

    刺客退一步,跃起,反手撩刀,刺向他的太阳穴。

    范闲身形一滞。  气势由极暴戾而转至极阴柔,整个人地身躯极冒险地绕着那柄匕首转了小半圈,右手两根手指间寒芒一闪,从自己的颈后鬼魅伸了出去……刹那辰光里,便要轻拈毒针,扎中那把稳定异常握着匕首的手……的虎口!

    可他没有料到,刺客反手撩的那刀,竟是个假像。  当针尖探过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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