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说胡话,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范闲看着她的反应,也自心灰意冷,低头像个战败的士兵一般,出门将衣裳换了回来。

    “相公,你先前……是做什么呢?”

    “东成西就模仿秀。”范闲苦着一张脸。

    “模仿秀?”

    “秀……SHO也,便是南边人常说地骚……别问了,就当我发骚。”

    范闲作秀的水准其实是很高的,打重生到这个世界之后,便开始扮演天真小孩,扮演诗仙,扮演情圣,表演,本来就是他地强项,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有信心在宫里,在小楼里,可以用至情至性的表演,欺骗过那位深不可测的皇帝陛下。

    但人总是需要休息的,所以他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不想遮掩太多,比如妻子,比如妹妹。身世被曝光之后,婉儿在震惊之余,总算是逐渐接受了现实,对于忽然间相公成了表哥,只是有亲上加亲的美妙罗曼感。

    而对于若若来说,哥哥忽然变成了毫无血缘关系的一个人,这事儿就有些想不通了。所以这些天里,范家小姐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范闲,似乎不知道怎么面对兄长。

    她心神不宁,连费介的课也上的糊里糊涂,府上更不敢放她去太医院与那些老夫子们商讨救病活人地大事。

    “若若只是没有转过弯来。”婉儿安慰道。

    范闲苦笑道:“我不一样是她哥?这事实总是改变不了的。”他闭着眼睛休息了片刻后说道:“等我走后,若那边能安定下来,我就接你过去,至于妹妹,估摸着马上也要离京了。”

    林婉儿听着这话,十分高兴。攀着他的肩头说道:“听说江南水好,生出来的人物都像画中似的。我可没出过远门,这次得好好玩一下。”

    范闲取笑道:“莫不是准备看大帅哥。”

    林婉儿禁不住这等顽笑话,圆润无比地脸颊顿时羞的红了起来。作死地捏拳往范闲身上捶去。

    范闲哈哈笑着,捉住了她的一对小拳头,正色说道:“长公主回京,你总要去看看。”

    林婉儿一听,心内百感交集,柔肠纠结,怎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关系。范闲安慰道:“我知道这很难,但你总要学会,将这一张纸给撕成两半,互不交界。各有各事。”

    这事不是安慰与劝解能解决,范闲也明白这一点,只好丢下不谈。反而是婉儿强打精神,替他操心起内库的事情,说道:“相公你就算将庆余堂地掌柜们全带去,只怕也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内库掌住,毕竟母亲经营了这么多年。江南的那些地方大员大多要看她脸色。”

    她迟疑少许后,认真说道:“尤其是你带叶家的老人下江南,很容易引起民间朝堂上的议论……”

    范闲点点头。平静说道:“我也明白,不过此事必须要做,掌柜们这些年都在为各王府公宅打理生意,我也不能完全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信我……只是内库里的那些事物,如果没有他们,还真是没辄。朝廷之所以这些年将他们盯得紧,就是因为他们了解内库的制造环节,这些信息乃是朝廷重中之重。断不能容许他们脑中的知识,流传到北齐或是东夷城去……只是内库各项生意,出产总是需要技术指导,这才保住了性命。”

    林婉儿沉默一阵,轻声说道:“别看这些掌柜们似乎在京中行动自由,其实身边都长年累月跟着人,一旦他们有泄密的迹像,他们身边地人就会马上将他们扑杀。”

    范闲微异道:“这我能猜到,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哪方面的,我在院里查过,监察院只负责外围,负责灭口的人却没有查到。”

    “是宫里地人。”林婉儿面有忧色说道:“估计他们也会跟着你一起下江南。”

    “公公们的手下?”范闲安慰的笑了起来,打从入京之后,他就和宫里的宦官们关系良好,不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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