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他们不服,这是人为的在司库当中划了一道鸿沟出来,今天这事儿如果能圆满收场,日后的司库们也再难以重新纠结成一起,成为一个可以与官员们对抗的阶层。

    忽然有人冷笑了起来。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被捆着跪在地上的乙坊司库,只见他冷笑悲哀说道:“好一群无耻的小人……范大人,莫非你以为就靠这些家伙,便能让内库运转如初?我不是要胁朝廷,但少了我们这些人脑中的东西,内库……只怕撑不了几天!”

    这话一出,场间气氛又异样了起来,副使马楷想凑到范闲耳边求情,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而转运司官员中的信阳心腹,也开始明着为朝廷考虑,暗中替主事打气,纷纷向范闲进言,一切应以内库生产为重,杀了位萧主事,已经给足了对方教训。

    范闲哪里会听这些话,只是盯着那名乙坊的主事,半晌没有说话。

    那一双锐利清明地目光,竟是盯的乙坊主事再也承受不住,缓缓地低下了头。

    而这个时候,范闲才怒声说道:“死到临头,还敢要胁朝廷……司库?撕了你的内裤蒙脸上看看,你颈子上长的究竟是脑袋还是屁股!”

    钦差大人雷霆一怒,坊间鸦雀无声。

    范闲扫了众司库一眼,不屑之中带着怜怒说道:“还真以为你们很出息?还以为这内库还是当年地叶家?不看看你们那点儿能耐,说旁人是无耻小人,你们呢?除了会贪银子,会偷材料变卖,会克扣那些苦哈哈的工钱,会强占别人的老婆,你们还会做什么?无耻?你们要是有耻,就不会有今天这档子事儿!”

    他转身,对着乙坊主事大怒说道:“你很硬气啊,内库没你不行?那你告诉我,这些年的玻璃怎么越来越浑了?酒怎么淡的快生出个鸟来了!香水已经停产了十年,你找出法子来没有?”

    “你当年也是叶家的伙计,老人儿。”范闲痛心疾首,对着那名主事破口骂道:“***怎么堕落成这样了?我***快气死了!”

    坊间众人一凛,迟钝地大家这才想起,似乎有个流言——面前这位愤怒的钦差大人,是叶家的后人?***,我***?谁地妈妈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