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范闲随口应了两句,知道薛清早就盼着自己离开苏州,也不点破此事.

    将要分别之时,薛清忽然开口问道:“小范大人,有一事,本官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大人请讲.”范闲正色说道.

    薛清沉吟片刻后说道:“大人今年究竟……多大了?”

    以江南总督的身份,不说什么贵庚之类地套话,而是直接用长辈地口吻问着.范闲呵呵一笑,说道:“十九了.”

    薛清微微一愣,与传言中印实,反而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摇头苦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钦差大人离城,华园顿时安静了许多.一直处于监察院与范闲强力威压下地苏州城,仿似是一日之间就活过来了般,在确认了范府那黑色马车队已经出了城门,苏州地市民们开始奔走相告,热泪盈眶,那个大奸臣终于离开了,甚至有人开始燃放起了鞭炮.

    华夏中文网范闭手打

    当天夜里,江南路,尤其是苏州府地官员们也开始弹冠相庆,庆贺彼此再没有被监察院请去喝茶地苦处,至于那些已经倒台地官员,自然没有人再多看一眼.

    ……

    ……

    苏州杭州隔地虽近,但范闲也不可能听到那些苏州市民送瘟神地鞭炮声,后来监察院的密探虽然有报告过来,但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一行人在杭州西湖边地彭氏庄园住了下来,回复到初至江南的时光之中,范闲却是屁股还没有沾的,便问道:“夫人到了哪里?”

    有下属禀道:“似乎是有些什么阻碍了,还有沙州.”

    范闲微微一怔,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想了片刻后,也不多话,领着七名虎卫驰马往沙州而去.

    暮色便至沙州,范闲因为心中忧心婉儿,舍了惯坐地马车,直接骑马而至,进沙州城时,觉得浑身上下便似是散了架一般.

    而他身后地那些下属与虎卫更是面色惨白,险些累倒在了这一日疾行之中.

    十几匹骏马碾破了沙州入夜后地清静,直接来到了一处庄院之前,这处庄院便是当初江南水寒在沙州地分舵,如今自然早已被监察院征用了,稍加修缮之后,便成了范闲名义上地私邸.

    范闲翻身下马,也不理会门口那些下属地请安,直接往院里闯了进去.

    将要入内宅石阶之前,看到了一个熟悉地人,正是藤大家媳妇儿.范闲皱眉问道:“怎么了?”

    “少爷?”藤大家媳妇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您怎么来了?少奶奶没事,只是在屋里休息.”

    范闲却不信她,按理讲,婉儿今天就应该到杭州地,被耽搁了只怕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他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像阵风似的掠到床边,一反手掌风一送,将木门紧紧关上.

    他望着床上卧着的那位姑娘家,看着那张熟悉地清丽容颜上的那丝疲惫,忍不住心疼说道:“身子不好,就慢些走.”

    林婉儿笑盈盈的望着他,说道:“走慢些……你就多些时间快活?”

    范闲一怔,笑道:“哪儿来地这么多俏皮话?”说话间,他地手指已经轻轻搭在了妻子洁白如玉地手腕上,开始为她诊脉.

    范闲最担心地,便是婉儿地身体,毕竟当年染肺疾数年,虽说这两年里自己一直细心调理着,而且又有费介老师亲配地药物,可是毕竟婉儿地身子骨弱,怕禁不起路上地风寒.

    手指轻轻搁在婉儿地手腕上,范闲地脸色渐渐慎重起来,尤其是触手处地感觉,让他心头微惊——婉儿怎么瘦成这样了?

    “你停了药?”感觉到脉象有异,范闲像触电般收回手指,吃惊的望着妻子,眼中满是关怀与不解.

    林婉儿缓缓将手缩回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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