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盯着自己的老丈人:“为什么?”

    到了今天,范闲自然明白,之所以会这样,是远在梧州的老丈人在运用自己残留的影响力,不让自己当初的那些门生与自己走的太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林若甫有些喜欢自己女婿的机灵,温和说道:“更何况你这棵树已经长的太高,比那几位正牌皇子还要高……不错,这件事情是我安排地,那些在你看来有用的人,我暂时不会让你去用,以免引来宫中的议论……至于什么时候给你……”

    老人家叹息着:“当初,我便是站的太高了些,才不得已退了下来,我又怎忍心让婉儿的夫婿重蹈覆辙?”

    “新皇即位的时候,那些人我就给你。”

    林若甫最后这般说道。

    范闲默然,却嗅出了一丝不吉利的味道,新皇即位那些人才能给我……这从另一个方面说明,面对着如今那位深不可测的皇帝陛下,林若甫下意识里就生不出些许冒险之意。

    林若甫对朝政的暗中影响还存在着,所以他要避嫌,要让皇帝相信他是真的在梧州养老。

    这是一个矛盾而难过的怪圈,最大的损失就是范闲没有办法获得那些助力。

    “我怕太晚了。”既然双方话已经说开了,范闲也就不再避讳什么,“太子与老二的力量基本上都在朝中,万一将来是他们继位……我想,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林若甫说道:“你……应该说的更直接一点。”

    “好。”范闲直接说道:“我不会允许太子或者老二坐上那把椅子。”

    林若甫笑道:“所以这就是你的问题……不需要那些力量,太子与老二如今就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你何必再理会这些?你最近一年做的不错,但最大地问题在于……你找错了斗争的方向。”

    范闲讶然。

    林若甫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许多年前的某些事情。眼窝里的目光显得愈发深远,缓缓说道:“在当前地状况下,你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云睿。”

    ……

    ……

    范闲先是一惊,旋即心中生出些不以为然来。长公主的手段他是见过的,玩起阴谋来有如绣花般丝丝入扣,只可惜面对着身为监察院提司的自己,自己又有陈萍萍与言冰云这一老一少二人帮忙,长公主最擅长的武器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用处。

    至于实力方面,信阳曾经派遣刺客到苍山暗杀范闲,结果闹了个灰头灰脸。

    所以范闲想来想去,也不觉得长公主有什么可怕之处,世上的传闻或许有些言过其实了。面对着林若甫凝重的神色,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林若甫说道:“你是不是忘了君山会?”

    “君山会?”范闲缓缓低下头去。“叶流云只有一个,不能改变什么大势。”

    “叶流云只有一个。”林若甫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范闲,说道:“四顾剑也只有一个。燕小乙也只有一个,我……也只有一个。”

    “但君山会,可能有无数个。”

    ……

    ……

    范闲听明白了这个意思,震惊无比地看着自己的老丈人,嘴唇有些发干:“您……也是君山会地人?还有四顾剑?”

    “什么是君山会?”林若甫微笑着说道:“或许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云睿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能解释的就是,君山会只是一个很松散地组织,有可能是品茶的小团体。也有可能是灭去万条人命,毁国划疆的幕后黑手。”

    范闲想问些什么,被林若甫挥手止住。

    “君山会只是这世上一些站的比较高的人……互相通气地联络方式。”大庆朝最后一任相爷缓缓讲述着这个天下的秘辛,“我们不是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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