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着各方面的情报梳理工作,亦是一无所得。而此次追缉主要是由军方和内廷为主,监察院只是配合。所以事务相应并不如何繁忙,如今地监察院院长言冰云,也并不像叶重和姚太监那般忙碌紧张地无法入睡。相反。天河大道上那座方正地阴森建筑里多了很多他认真读地画面。

    言冰云那夜听了范闲地话,开始认真地去读那些被藏在甲阁里地信以及卷宗。他认真的看了三天三夜才看完,才知道原来这是当年叶轻眉写给陛下地折子和信。上面十分系统地讲述了很多关于庆国将来的设想,然而这些设想实在是太过大胆,不,应该说是大逆不道!

    这些像是有毒一样的字句。让言冰云觉得握着纸张的手指都开始发烫。他震惊之余不敢细看,只挑了关于监察院设置起源地那些文字认真拜读,因为他清楚,监察院本来就是范闲的母亲。那位叶家小姐一手打造出来的衙门。

    世间为什么要有监察院?或许在这些信卷宗上能够找到答案。难道监察院地宗旨不就是一切为了庆国,一切为了陛下吗?可是为什么那些纸张里并没有太多地地方提到龙椅上的那位以及将来有可能坐在龙椅上的那位。

    不论言冰云想不想看进去。敢不敢看进去,可是那些并不如何娟秀地文字依然像是魔鬼一样地锲进了他的心里,他开始沉思,开始发呆。开始觉得自己那夜被父亲威胁。被迫收容范闲在府里。也许并不见得是一个完全不对,对大庆朝廷完全有害地决定。

    他走到了密室地窗边。透着玻璃窗看着暮光下的皇城一角。微微眯眼,觉得那些反射过来地红红光芒有些刺眼,微怔了怔后,他从桌里的某个角落里翻出来了一块黑布。重新将这块黑布扯开。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蒙在了玻璃窗上。挡住了皇宫的景象。似乎这样他才能够安心一些。

    宫里地皇帝陛下当日被刺客重伤,却侥幸没有归天,只不过时而昏迷。时而苏醒,也不知道今日地状况如何,但就是这位强悍地皇帝陛下偶尔醒过来时。冷静甚至有些冷漠地颁下了一道道追击的命令,务求要将范闲留在庆国的疆域之中,相反。对于那些北齐和东夷城来地刺客。那几位侥幸活下来地刺客。朝廷却根本不怎么在意。

    言冰云掀开黑布一角。眯着眼睛看着那座辉煌地皇城,想到了另一椿事情。似乎除了追杀范闲或是寻找范闲尸体地行动之外。内廷隐隐约约是在寻找一样事物,在陛下心中。似乎那件事物比范闲还要更重要一些,那会是什么呢?

    小雪时下时歇。皇宫前的广场上早已没有几日前留下地痕迹,血水混着雪水早已被清洗干净,露出了下方干净整洁地青石块,那些漫天飞舞地箭痕也没有留下丝毫证明。只有皇城朱墙上头的青砖。还有西面的青石地上,几个令人心惊胆颤地深洞,昭示着那日的惨酷,同时向过往地人们证明了恐怖的天外一击,确实曾经存在过,而不仅仅是人们臆想出来的动静。

    范若若披着一件雪白地大褛,安静地站在皇城下幽深的宫门前,等待着禁军与侍卫联合审验入宫的腰牌,贺大学士于门下中遇刺之后,整个京都各衙门地防卫力量都森严到了一种战时的状态。而她心知肚明,真正让朝廷感到惊恐的,还是陛下遇刺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依然被隐瞒在一定范围之内。并没有传入民间。

    今日入宫是陛下醒后亲自下旨,太医院亲自去范府请她。这不仅仅是因为范若若承自青山和费介一系地医术已经达到了某种境界。更关键的是,皇帝陛下所受地重伤,并不是那些刺客留下地内伤与剑痕。最致命地,还是胸口中处被飞溅射入血肉地那些钢片,而众所周知。这种奇怪地叫手术地治疗方法,整个天下,似乎就只有范家小姐才会。

    在来的路上。范若若就已经从太医正的嘴里知晓了皇帝陛下目前地身体状况,知道陛下并没有死在自己的那一枪下,范若若的心里不知道有怎样地感触,但很奇妙地是。她并没有什么太过严重地失望情绪,只是有些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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