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太平公主看着武则天,凄然道:“阿母,儿女终身,父母所命!女儿的终身,是阿母替女儿选的,可是女儿的终身夫婿,也是阿母亲口下令杀死的。现在,阿母又要女儿嫁人,可是这个人,女儿喜欢么?”

    太平公主直视着武则天,容色惨淡:“都说阿母最疼的就是女儿,可是女儿想问问阿母,你下令杀死我的丈夫的时候,有没有在乎过我?如今阿母要为女儿选择武承嗣为丈夫,又有几分是为了女儿我?”

    武则天怒不可遏,拍案道:“为娘不是为你,又是为了何人?为娘的一番苦心,你又从何知晓?”

    太平公主轻轻摇了摇头,酸楚地道:“阿母的苦心,女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女儿只知道,若不是阿母几次三番对女儿的苦心,女儿不会失去丈夫,女儿的孩子不会失去他们的父亲!阿母的苦心,儿……实在是不想再领了!”

    “你……你这个忤逆子!”

    武则天气得哆嗦起来。

    太平公主向武则天慢慢地施了一礼,声音很轻,也很冷:“如果阿母强要女儿嫁,女儿宁愿再次出家!”

    太平公主慢慢直起腰来,云袖一甩,拂然而去。

    千金公主看看决然离开的太平公主,再看看气得面色铁青的武则天,惶惶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

    “上官待诏,太平公主收拾行装,要返回洛阳了!”

    一个小宫娥急匆匆跑进上官婉儿处理政务的禅房,向她禀报道。

    上官婉儿放下奏章,诧异地道:“公主不是说要在龙门住几天的?怎么这就走了?可是城里有什么要紧事么?”

    小宫娥道:“婢子不知,一早天后就把公主殿下唤去了,殿下回来时怒气冲冲的,马上吩咐人收拾行装,说要离开龙门。”

    “哦?”

    上官婉儿蹙眉想了想,搁下毛笔,起身道:“走!去看看公主!”

    伊水河畔,太平公主带着大群奴仆下人,怒气冲冲地登上一般画舫,吩咐道:“起锚,本宫要马上离开!”

    船老大不知道太平公主为何要急匆匆离开,见她面色不愉,却也不敢多话,赶紧听了吩咐,拔描扬帆,离开龙门。上官婉儿赶回太平公主住处扑了个空,再赶到伊水河畔,就见一艘大船张开巨帆,已在两箭地外。

    沿着伊水,一艘大舰正迎面驶来,走到水上关卡处时抛锚停下,右卫中郎将武攸暨看着大舰停下,手扶宝剑,脸色沉重地登上船去,在他身侧,一个青衣瘦脸一字长眉的男人微微弯着腰,寸步不离,小声地念叼道:“将军,这可是武相和武尚书的吩咐,您……”

    武攸暨把手一扬,那人便即不语,只是向随在武攸暨身后的几名内卫亲兵冷冷地丢了个眼色。

    船头,早有一员将领迎上前来,一见武攸暨便即拜了下去:“卑职胡彪,见过武大将军!”

    武攸暨沉着脸点点头,问道:“郇王可带回来了?”

    一旁那青衣瘦脸的汉子冷冷地强调道:“将军,李素节如今是钦犯!不是郇王了!”

    武攸暨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员披甲将领抱拳道:“李素节及其全部家人已奉谕拿到!”

    武攸暨的眼角跳了跳,沉声道:“把他们押上甲板!”

    青衣瘦脸的汉子冷冷地笑了笑。他姓李名规,是武三思的贴身随从,故而他虽跋扈,生性懦弱的武攸暨却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武攸暨所问的那位郇王名叫李素节,是高宗皇帝的第四个儿子,生母是萧淑妃。六岁时被封为雍王兼雍州牧,十二岁又改封郇王,转岐州刺史。他的母亲萧淑妃被武则天害死之后,又把他贬为申州刺史。此后多次转迁,在被捕之前为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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