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之前,就不要忙着否认了,这等扬眉吐气的大好事,你若否认错了,可要扫了众家兄弟的兴致。嘿嘿,不瞒你说,师父也夸你好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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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履道坊位处洛阳东南角,这里远离洛阳城市中心,居民较少,但这里风景秀美,地价房价也不高,所以一些家境一般又喜欢附庸风雅的文人学者极喜欢在此购宅居住。

    履道坊第二曲有一处两进院落的小宅,说是小宅,只是因为房舍朴素简单,并无富贵气象,真要说到占地之广,比起城中心五进院落的豪院也不遑稍让。

    这里是向均向学士的府第,这位向学士一生都没担任过什么朝廷要职,始终是一个职务清闲的学士文臣,在官场中的名声远不及他在士林中的名气响亮。

    如今向学士已因老迈而致仕,他膝下只有一子,在北方做县令,府上只有老人家一人,如今已很少出门,也不像年轻力壮时那么多应酬,所以在本就冷清的履道坊,这位学士府尤其不引人注意。

    向府虽然在坊中是比较冷清的人家,可向府里却并不显冷清,府里草木茂盛,鸟雀欢呼,那种勃勃生机,将深秋时节该有的萧索一扫而空。

    看来这位向老学士致仕之后,专心做了一个园丁,院中的草木都是他jīng心挑选出的常青草本,种植、修剪都很用心,置身其中,别有一番味道。

    此刻,在向府后花园里,一个白袍公子正在闲适散步,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形貌jīng悍的黑衣汉子。

    白袍公子头上松松地挽了一个道髻,身上穿一袭月白sè的燕居常服,三绺微髯,气质潇洒,仿佛这草木丛中一竿颀长的修竹,与身后黑衣汉子的jīng干气质截然不同。

    白袍公子是姜公子,尾随其后的黑衣男子则是他的心腹袁霆云。

    姜公子现在所处的地方与”继嗣堂”没有任何关系,这里的主人是向老学士,向老学士的独子在北方做县令,是被卢氏家族秘密扶持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为外界所知。以前姜公子也没和这位向县尊乃至他的父亲有过任何接触,所以这里是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没有人想到他竟藏身于此。

    袁霆云低声禀报道:“朝廷为皇帝建三羊行宫之初,我们便开始插手了,如今这项工程中至少有一半的工程是由我们负责的,完工之后,我们可以获利……”

    姜公子打断了他的话。问道:“这件工程,是由显宗负责的?”

    本来,他就是显宗,显宗就是他,但现在已经不是了,现在的显宗宗主是杨帆。而他则是已经致仕的向老学士的一个“远房侄儿”,赴京准备明年chūn闱的。所以他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项工程是否还被显宗里的其他人知道或参与。

    袁霆云略一迟疑,低声应道:“是!”

    姜公子断然道:“那就抛弃,我们的人绝不可以再插手,以免被他们顺藤摸瓜,找到我们的行迹,记住。要壮士解腕!”

    “是!”

    袁霆云想到那一大笔钱。很是心疼。当初为了得到这项工程,公子付出多少心血。如今却让杨帆坐享其成,想到这一点,他心中尤其不甘,忍不住试探问道:“要不要……做点儿什么手脚?咱们的人刚刚撤出,他们还来不及抹清咱们的痕迹,现在动手,还可以……”

    “不行!”

    姜公子断然否决,想了一想,又淡淡一笑,不屑地道:““继嗣堂”是我一手打造,它是我的心血,是我的儿子。我总得给杨帆留点儿东西,不能让我的儿子被他活活饿死啊!”

    他要对付的是杨帆,不是”继嗣堂”!

    在他心里,杨帆是杨帆,”继嗣堂”是”继嗣堂”,”继嗣堂”是他的心肝,杨帆是夺走他心肝的人,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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